“嗯,知道了,練一遍我看看吧。”如今,這種畢恭畢敬的姿態下竟然看不出來那狼子野心了。隻是,他們每日都是這幾句話。柳南風也反思過,如今他對顧新台嚴上加嚴,比師公小時對他還要嚴厲許多。但即便如此,竟與當時他吊兒郎當的學的差不了多少。他自問是下了功夫教的,從未虧待如今年少的顧新台什麼,可如今他還是幾日才能熟稔一套招式,而且不怎麼見長進。
“這裏,昨日舉的就不夠果斷!”柳南風不知道為何,今日他看著顧新台便有些氣,言語之間便不自覺的說重了幾句。
“夠了,柳將軍不中意我這個徒弟可以直說,我也可以替將軍回稟父皇,說我顧新台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師父。”終於,這才像顧新台,他何時會隱忍些什麼,從來都是睚眥必報!
“好!七殿下此言,今日是不想認我這個師父了。”柳南風咄咄逼人,引來顧新台近乎咆哮的呐喊“你哪裏有師父的樣子,哪日心情好了,進宮來花半個時辰不到便算授完了課,每每稍有錯便覺得我不成氣候,我顧新台自問拜了你之後不曾懶散,可從未對的住你的心意,不知道將軍到底是嫌我不用功,還是嫌我這個人!”
第17章 質子之危
顧新台喊的聲淚俱下,柳南風卻氣惱的想要當即解決了他,他這些天的功夫都喂了狗了?他整日裏費這番力氣為了誰,他願意打他?
“好,那就當你從未拜過我這個師父!就此別過!”柳南風氣狠了,馬上想甩手走人,香茗此時竟也勸起來“殿下,不可啊,您快攔著柳將軍,您可不能沒了師父啊!”
柳南風聽著,心裏隱隱想著,他顧新台怕是不會來攔他,他是顧新台啊,從來不知道把他放在眼裏。
“姐姐起來吧,原是我高攀不起,過幾年再度春圍,沒了我擋道,將軍可以挑一個中意的來。”如果不是話裏失意的語氣,任誰聽了都像是氣話。他竟還心灰意冷起來?柳南風越發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不是高攀不起,是本就不該招惹。
””公子,大清早的,您去哪啊?””
柳南風還未五更就起床了,讓柳六禁不住驚嚇。他家公子十年如一日的準時五更一刻起來練劍今日是有什麼大事不成?
“還未五更?“天啊,這下更邪乎了,連幾更天都不知了?
”是啊,還未五更,公子是有什麼事?”柳南風也不知自己起這樣早是為何,但既然起來了那就沒有再睡回去的道理。
“那便練劍吧。“昨日並不是聖上微漾,柳府著人去打聽過了,傍晚換班的太監說好像是會見了金琉的使臣。早年大龔因為父親打了場勝仗,要求金琉送來一王子寄養在大龔,名為替代教養,實為質子,以供要挾,
當時金琉僅兩位王子,自然來的是次子,如今算起來應該跟五皇子一般十五歲了。但新王即位,王子變成親王,皇家手足之情本來就淡薄,所以這質子自然也僅僅是表麵上的金琉使臣親王而已。
但是昨日,金琉來訪,竟要求讓他回去。柳南風自然明白,新王即位,他這唯一的弟弟成了他的心腹大患,起碼要帶回去控製在自己身邊,否則大龔完全能利用他在金琉民間煽風點火,引起點政亂。這個道理,金琉新王明白,柳南風明白,聖上自然更明白。
可昨日使臣來訪,竟然還說若不放質子,就也派一皇子做交換,效命於他們王上。柳南風昨晚思慮了將近一宿,金琉越讓放了質子,聖上和那幫大臣越不會放。但大龔與金琉邊境關係向來緊張,戰事一觸即發。能用一無關輕重的皇子解決的事,自然,如果他是聖上,也不會選擇拿千軍萬馬去拚。而這皇子中,最無關輕的自然是,顧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