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從在朝堂上柳南風言明與他斷了師徒關係後,他的那位父皇,就又回到了前十幾年對他不聞不問的狀態。若不是他時常去向太後請安,又盡力拉攏紫菱郡主,他的處境恐怕又會回到以前的狀態。
“殿下如今還未加冠,這美姬自是送不得。但如今近得聖上之身的人寥寥無幾,都是聖上心腹。”紅衣自然知道顧新台是在引她的後話,因此並不在意他揶揄的口氣。
“不過,明的不行,咱們為何不可來暗的?”紅衣說著,聲音不由的小了下去。
“暗的?”顧新台疑惑中帶著興奮。
“殿下可聽說過,曆朝曆代君主皇子皆有自己的一支暗衛,護於近身處,旁人皆不可見,必要時便悄無聲息的執行任務。”紅衣盡量說的極具誘惑力,但顧新台卻知道,這即使鋒利的刀,更是銳利的眼睛。他日漸強大,自然,需要時時監視,控製。
“那依堂主所言,我即日起也培養一批這樣的暗衛?”暗衛,多少殺父弑君,謀權篡位的勾當都由此出。不過,自然,這樣的人通常是自小培養,馴化,好忠心至死。現在,自然是不允許他獨自培養的。
“現下自然是來不及的,淩雲總部中常年訓有擅輕功暗器與縮骨者。且上個月圓之夜正好結束了他們新一季的考核,奴已讓考核前四甲趕往京都,大約三日後將至。”果然,顧新台欣然應允,反證是各取所需罷了,他沒得選擇。
傍晚,柳府女牆上,那抹身著紅衣的身影又立在那,一如昨日。“將軍,今日殿下已同意了暗衛一事,三天後淩鋒等四人將至京都。將軍可要先見一見?”紅衣覺得,既然以後還要倚仗柳南風,那如今任何事都要叫他知曉,上頭的意//
“你退下吧,我來伺候。”香茗早聽見了這裏的動靜,比起驚嚇,更多的是心疼。早年的顧新台,自己便是時常被欺壓的那個,因而最厭惡居上者欺壓這些奴婢們。
“姐姐去睡吧,我自己待會。”琉金即沒有與大龔抗衡的能力,卻每每這個時節來犯。這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至極。
“殿下,可是在擔心柳將軍?”香茗自然知道如今雖然看似兩人互不往來,但柳南風有什麼事,第一個動身的便是他顧新台。
“柳將軍自來驍勇善戰,每年琉金都將有此一役,不打緊的。”今年,據說柳老將軍與副將韓將軍有意要曆練柳南風,便聯名上表請封柳南風為此次主帥,且他二人都不隨之出征。顧新台得知此事便覺得擔憂,甚至一度想隨軍出征,硬是被紅衣攔了下來。
雖然,沙場是建功立業的好機遇,但別說顧新台還未及十五,即便那些加冠的皇子也鮮有去沙場的。刀劍無眼,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已夠凶險的了,沒有人拿命去賭。
“他……他死活幹我何事?我隻是覺得大龔雖人才濟濟,但損失了他這樣一個文韜武略的,總歸不好。”若哪天他登基為帝,定讓他遠離沙場,那樣的才幹,何故非要去浴血呢?就因為是將門之後?簡直荒唐。
次日晨時,聖上特免了早朝,文武百官都齊聚城門之下,聖上親自斟酒,送軍出征。
柳南風飲後上馬,聖上卻又在身後喊道:“南風,將在外,皇命可有所不授。朕在此,等你凱旋。”柳南風隻得下馬再拜,再抬頭,是另一道炙熱的目光。
“師父,保重。”顧新台隻能無聲呢喃……待他日他踏平琉金國土,大龔再不必受此蠻夷騷擾!
還未三日,四名淩雲培養出的殺手便到了。顧新台為了掩人耳目,讓紅衣從狗洞中將他們接進來。但是紅衣卻說若沒有這點本事,以後如何在這皇宮中生存。
於是僅一刻,四人便憑空出現在他麵前。
“請主人賜名。”四人齊聲道。顧新台抬眼看去,皆是大約與他同歲的少年,他還以為,到如此境界,大抵也需要二十載。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名字還是用你們以前的吧。”顧新台總覺得他們比之自己,恐怕更加不幸,無緣無故便被扯進這宮裏,從此一生成為他人的利刃,連名字都要素未謀麵的他賜予。
“殿下有所不知,他們此前……並沒有名字。隻有代號,代號從他們經過考核之日起便屬於下一名受訓者。”顧新台簡直無話可說,代號,甚至輪番使用?他們難道隻是工具嗎?
紅衣勘透他的疑惑,因此又解釋道:“他們都是孤兒,父母在戰亂中喪生,或因犯了罪被各國朝庭滿門抄斬。幫主與我們幾個屬下遇見時機巧合便會施救,從小他們便在訓室中受訓。”
顧新台雖然已經猜到他們身世大抵如此,但真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