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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蕭天佑眸光閃爍,柳南風頓覺不可思議,這整日裏帶著幾萬人馬與大龔廝殺的人,怎麼會顯現這樣的神情?
“你……昨日說,若天星不回來便……”柳南風聽了這半句便知這關竅在何處了,不自覺的左手扶額。
“世子,我要練劍了,不如您先回去,靜候公主佳音?”柳南風好歹是活了一世的人,因而懂得什麼叫做當算則斷不斷則亂。
“柳兒,你若願意,以後在琉金,我依舊是你的依靠。”蕭天佑情急之下,竟將這句四年前未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柳南風換了一隻手繼續扶額,而後捏了捏眉心道:“世子,三日後便是我與公主的婚期了,您還是早日將公主找回來為好。”
“天星估計已經和江行遠走高飛了,你最好想清楚,若日後母後將你強行留在琉金,你的出路在哪裏。”蕭天佑似乎是氣急了,拂袖而去。
柳南風放下劍,兀自斟酌,他是一定要回去大龔的,顧新台還在牢裏關著,如今……紅衣也不見了生息,難不成淩雲幫不便在琉金行動?
蕭天佑拐至蕭太後處,他許久未來例行請安,蕭太後即使氣惱,但也知道此時他來,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哎呦呦,世子殿下還記得有我這個母後,難得啊,難得。”蕭太後眼中是二十餘年在王位最頂端睿智與狠厲。
“母後,兒子今日來是有一事與您商議。”蕭天佑不動聲色的坐下。
“這幾年,是兒臣疲懶懈怠,倒讓您處處為我琉金操勞。”蕭天佑觀察著高位上人的表現,自然是大喜過望。
“如今兒子想明白了,這擔子,早晚要兒臣扛起來。”言下之意,他想即位。
如此突然的決定,讓她不得不思索原因在何處。早幾年她便想,雖然自己才不過半百,但依舊是女人。在琉金這樣酋長參政組成政權的遊牧民族,自然,女人當權說不過去。
而且她有兩個嫡出的皇子,即使登基,她還是大權在握,還能掩人口舌,何樂而不為?
“當真?你真的願意即刻即位?”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她還是覺得蹊蹺。
“佑兒,母後早說過,這王位始終是你的,你放心,登基後母後依舊盡心盡力輔佐你。況且你如今又帶過幾年兵,有了兵權,自然無一人敢有異議……”
蕭太後喜不自勝的說了這許許多多,蕭天佑自然知道,母後心不老,她始終舍不得放權,因而自己還是先要做幾年傀儡的。不過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便是柳兒,隻要登基後他擁有限製柳兒的權利即可,其餘的生殺大權,他可以不要。
“母後,隻要你想,兒子可以明日就即位。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蕭太後看向他,仿佛早就料到了些什麼。地下的奴才來報,近幾日這世子殿下改邪歸正了似的,什麼驕奢淫逸吃喝嫖賭全免了,今天還大清早來請安定省?
“兒臣覺得,以天星的本事,看不住柳南風。不如您將他交予兒臣?”蕭天佐從容開口,但蕭太後早已變了臉色。
“我兒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幾天前你初見柳南風便有此要求,但他總歸是天選之人,你這樣強迫他行反人倫之事是要遭天怒的。倒是我琉金複國無望,你便是因一己私欲成了罪人了。”
蕭太後一直一來十分奉信琉金的巫術,對曆代巫鹹甚至奉若神靈,因而柳南風是天選之人,蕭天佑又有這龍陽之癖,且據底下人說,這幾年他簡直毫無節製。
“母後,兒臣以為,若我能讓柳南風為我所用,為琉金效力,那要那巫鹹便無用了!”蕭天佑一直覺得上次柳兒出走他的母後便險些傷了他,因而一直不滿她十足十迷信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