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倒也是狠的到一個境界了。
眼看著顧新台隻是被些許麻繩綁在一石榴樹上,身邊隻是幾個內侍宮女看著,柳南風甚是納悶,這些換做以前深宮裏人見人欺的七皇子,掙不開道說得過去。但如今他教了幾年的北定王竟困在這,著實有些丟他的顏麵了。
“你這小雜種,與你那死了的賤人娘一個德行。當年你娘就是靠這張比本宮長得妖精了些的臉去勾引聖上,才有了你這孽種。如今你又和她一樣的手段,勾引了柳將軍,擋了我兒的前途,不要臉的東西。”蕭貴人破口打罵,不顧一切的往顧新台傷口上抹著剛燒熱的辣椒油。
“賤人,你怎麼和我母親比?你那兒子今早被我打的滿地找牙,也是個不成氣候的軟蛋。”顧新台疼的大汗淋漓,咬著牙冷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
柳南風並不理會他們複雜而又無厘頭的積年舊怨,也無意反駁他自始至終未曾欣賞道顧新台所謂的勾引。隻是此刻百⑩
“顧新台。”他就站在那不動,看向他。
“柳將軍還有事?”顧新台停下“若無事新台便告辭了,將軍也聽見了,亡母這些年死的不明不白,新台趕著去料理。”
柳南風看著他眼中滿的都要溢出來的戾氣和還泛著血光的傷疤,忽然就想起上一世他得知母親去世的真相時,在祠堂額頭磕出的血。
“你如今才十五歲便封了王,你母妃的時,以後可以從長計議。”柳南風眼神黯淡著。按照他的氣運,以後這天下都是他的,他何必急於一時,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顧新台胸中堵著一口氣,在琉金大營,他對著蕭天佑的臉說他活著一無是處,死了拖累時,怎麼沒想過從長計議?
如今自己封了王又如何,還不是任人為欺?母妃當年枉死,他如今費力找到了仇人,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這樣的事,這就不勞柳將軍費心了。”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平白連累了他柳將軍一世英名。
柳南風看著他慢慢走回去的背影,想起來自己進宮來作何,便又加了一句:“今日早朝,聖上誇你大有長進,是可造之才,請我繼續做你的師父。”柳南風意料之中的看他轉過頭來。“父親早前也跟我說過此事。因而,我應下來了。”淡然說完這最後一句,柳南風輕功一起,三步離開了視線,留下呆愣在那裏的顧新台。
“殿下。”香茗看他傷成這樣,雙腿簡直血肉模糊,連稱謂也忘換了。“王爺,你這是遭了誰的暗算?怎麼能傷成這樣,身旁就沒個人幫你嗎?”不是淩雲幫那裏來了幾位幫手,全都是吃白飯的嗎?這樣的時候,竟沒有一個幫得上的?
“姐姐莫怕,沒人要害我,都是我安排的。”顧新台熟知香茗接下來這一整套的哭哭啼啼,但她這幾年來照顧的周到,一時間他也換不來旁人貼身侍候。
一番擦洗上藥後,總算安定在榻上,香茗的眼淚從未斷過。顧新台看著她忍不住一遍遍問自己如何傷的,即使她原本就是母妃留下來的,他還是不願意告訴她實情,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多,豈不是越麻煩。
“姐姐,師父他……”顧新台控製不住嘴角上彎,他又是他的師父了。“他答應了父皇,如今又是我師父了。”話到這,頗有一番三藏曆經八十一難取經歸來的意味。
“是嗎。”香茗今早見到柳南風不請自來時便猜到了大概,但此刻也隻好陪笑。“那恭喜王爺了。”
“他今早是不是來過?”顧新台現在才想起來,也許他進宮來就是尋他來的。
“是呢,今早柳將軍進了咱們宮,但見王爺不在轉身就走,是奴婢覺得您整日未歸,怕是有了什麼不測,才求他去搭救。誰知他一聲不吭便走了,如今王爺傷成這樣,他……”香茗未說完又泣不成聲,顧新台聽著她話裏話外的意思,不自覺臉色一變。
“姐姐也累了,去休息吧。”香茗覺察出來他的不快,驚訝的抬頭。她說的哪句不是實話?那柳南風就是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偏偏顧新台怎就對他這樣上心?說都說不得一句?
香茗走後,顧新台將寒刃殘月四人叫出來,他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毒婦害了母妃,要報仇。若不是今日柳南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