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未必,王爺分明對你言聽計從嘛。”景軒說著又是對著顧新台邪魅一笑,那浪蕩勾魂的樣子,讓柳南風不忍直視。

“好,正好大軍剛剛回京,需要一番整頓,不如這幾日我去協助父親,王爺就與謝大人繼續切磋吧。”柳南風篤定顧新台定會嚴辭拒絕,但不成想他真的對自己言聽計從起來。

“軍務重要,但憑師父安排。”

柳南風斜了一眼正綻放著得逞的笑容的景軒,胸中不知怎得堵了一口氣,廣袖一甩,負手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王爺,你師父莫不是吃醋了吧。”謝景軒玩味的看著顧新台,但此刻他向一個早下好了套的獵人,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往裏鑽。

“我不知你這是何意。”

吃醋?師父確實看起來生了氣,但拜師時便是答應了的不去擾他的軍中要務,方才他也隻是照辦,並沒有順著這個不相幹的人的意▲

柳南風剛走了幾步,到了馬棚前的軍用馬場,便聽見兩個實在響亮的高聲。

“謝大人這樣不得力,如何做我大龔的兵部侍郎?”柳南風這才看清,這兩個私自用軍馬在馬場遠處馳騁著的是何許人也。

“誰讓他們進來的?”不成體統,珍惜糧草馬匹是大龔軍中傳統,他二人閑來無事竟跑到這來胡鬧。

“將軍說副帥和謝侍郎嗎?”崔副官看著頂頭上司指著另外兩個比他品級更高的人問責,滿是疑惑。

副帥。“無事了,你繼續說一營長的事。”

“哦,那一營長好端端得了腿疾,本就年齡大了,因而變想回家養病……”崔副官覺得自己嗓門夠亮,但馬場裏又更亮的二位,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哈哈哈哈,顧新台,你得意什麼?還不是輸給我了?”兩人剛好跑完一圈回來。

柳南風看著他們喧鬧著,疑惑兩人不至於相熟至此,情投意合到不大可能,臭味相投才是。

他示意崔副官繼續說,本想拐進一旁一個營帳中,卻聽見謝景軒又在那裏嚷嚷:“王爺,願賭服輸,玉佩拿來。”

柳南風猛地回頭,看見顧新台果然將腰上那塊唯一的玉佩解下來撩過去。

“顧新台!”柳南風雙腳比意識快,輕功一起就來到兩人麵前,下意識盯著那件跟了他七年的小物。

那是他母妃唯一的遺物,再怎麼混賬也不能拿來賭輸了隨意丟出去。

“師父。”顧新台聽見他這樣的嗬斥,自然渾身一個激靈。柳南風抬手便要打,這早就形成的默契自然奏效了,顧新台馬上低頭認錯“新台知錯了。”

謝景軒看著他這不爭氣的樣子,頓覺自己成功的希望不大。但仍然作勢咳了兩聲。

“錯在何處?”柳南風還在氣頭上。

“咳。”謝景軒眼看著自己精心捕獲的獵物馬上就要飛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你這師父管得也太寬了,這軍馬反正是每日要訓的,我二人玩會兒也不妨事。”

“訓馬可以,但一個副將,一個侍郎,當眾在馬場賭馬,成何體統?”柳南風愣過神來依舊是氣的,好在顧新台一直低頭不敢言語。

“好好好,我們錯了,柳將軍有要事在身我們這便不打擾了。”謝景軒拉著那不爭氣的獵物便要走,顧新台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便跟著走了。

“等等。”

“又怎麼了柳大將軍?”謝景軒不由得轉身回來,再看看那張不比他好看多少的臉。

“玉佩還他,以後這種賭博之事,別在軍營裏出現。”柳南風親眼瞧著玉佩重新係上去,才轉身離開。

謝景軒看著快嚇傻的顧新台,覺得真是活的久了,見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