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汗新娶的王後雖然容貌在整個琉金都無出其右者,但性子極烈,整日不與我同心同德,不知什麼時候便棄琉金而去了。”蕭天佑意有所指,柳南風隻低頭喝酒。
“哦,是嗎,哈哈哈哈。”聖上不由得朗聲大笑。“若真如此,便不算琉金之福了。為女子者,容色是最不要緊的,我大龔女兒便最重德行。”
聖上說完,便吩咐人下去把四位嫡公主和九公主一並從後宮請來舞一曲。柳南風撫額,兩國和親是鞏固交好最有效又省力的手段,但聖上這手牌是打錯了的。若蕭天佑真的是娶了個絕色的女子,那這幾位公主說不定能派上用場,但他哪裏知道這性子烈的王後是個男子。
幾位公主本來低著頭,不隻是真的羞澀還是根本不願出來供這遠道而來的可汗觀賞。免得他日真的要遠嫁千裏,孤苦一生。
但九公主自來最為活潑大膽,當下偷偷瞧了一眼便扯著她四姐姐一同看過去。自然,蕭天佑那一副麵皮不近女色著實可惜了。恐怕聖上也是看這琉金可汗一表人才,才單單隻叫嫡公主和那九公主出來的。
“可汗遠道而來,到我大龔又水土不服染了腿疾,幾位皇兒此刻正好歌舞一番,寬慰可汗。”聖上說完便一揚手,將殿中正舞之蹈之的歌姬們遣退。
柳南風最不願見著這幾位公主歌舞升平,平時一進宮便一個個的邀他品茶論詩,如今這幾個一同朝他暗送秋波,他自己受不了不說,沒的搶了那琉金可汗的風頭。
“陛下,南風偶感風寒,此時不勝酒力,便先退下了。”以往他這般聖上都了然於心的放他走,但今日卻硬要留下他陪蕭天佑一般。
“不勝酒力便不飲酒就是。”柳南風隻能又坐下。
一舞畢,蕭天佑全程知顧欣賞把玩手中酒盞,雖是大龔最精美的三彩之柚,但卻不至於把玩一刻鍾。柳南風不禁覺得他不給大龔顏麵,剛瞟了他一眼,誰知他竟抬頭回瞪過來。
“看來可汗與王後的情誼還是深厚的,我大龔的兒女是否不如這瓷器精致好看啊?”蕭天佑聽見皇帝竟然歪打正著猜對了他的意圖,不禁回敬一杯。柳南風看著兩人舉杯,似有男人間互相理解之意,不禁皺眉,聖上也懂得太多。
“去把北定王給朕叫來,朕倒是想知道知道,這琉金之變是怎麼一回事。”柳南風當即有些慌了,蕭天佑本就是對他此舉懷恨在心的,這樣一來豈不是正好成全了他?
柳南風看向他,此刻那人可不就玩味的笑著,似乎迫不及待的要為自己的王後落跑一事伸冤似的。柳南風蹙著眉,警告之意溢滿眸色,但那人笑得更加猖狂。
顧新台本在後殿不動聲色的赴宴,他素來與這宮裏的“貴人”沒有什麼交情,也懶得討好。倒是太後教導了他幾句後他上前敬了酒,之後除了紫菱郡主與他主動示好外,其餘人便再無言語。
這恰恰遂了他的意,今晚他早安排好殘月在宴席的一道菜裏做好了手腳,當下隻等著魚兒上鉤,此刻他越不顯眼,便越能撇的幹淨。
誰知他正等著收網之時,皇上身邊的總管卻匆匆跑來宣口諭:“因琉金可汗已到,宣北定王前去九洲清晏一同作陪。”
顧新台額上細汗微薄,這蕭天佑來湊什麼熱鬧?幾個公主還不夠作陪?為何又傳他過去?
“既然聖上傳喚,那新台就快去吧。”太後一副慈祥之態。
“是,皇祖母,母後,兒臣告退。”顧新台規規矩矩的行禮,心下卻急得不行。殘月如今還一身宮女的裝扮在禦膳房,此刻估計就要向這來了,他這一去,今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