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裏的空閑也隻和他下棋。
那時顧新台下棋總是站著,柳南風坐著,連輸三局後他總會氣得一陣跳腳,他從來不讓他,但連輸十幾局他都不讓他離宮回府。顧新台偶爾纏著他留宿羽瓊殿,因為入睡時柳南風會將他趕去偏殿,他便和他下棋,困了也不說睡,有時實在晚了,他便賴在那裏不走,柳南風當時也是掉著一張臉,從來不肯在顧新台在時上塌歇息。
“師父,新台還是要說,不是我的錯,是蕭天佑,他陷害我們。”顧新台骨子裏便是固執到死,從來不服軟。
“你們?”柳南風微蹙著眉,還在想自己有沒有吊著一張臉。
“對,謝兄可以作證,從始至終都是蕭天佑陷害的我們。”顧新台昨日在謝府梳洗完就覺得困倦,謝景軒倒是一回家就變了個人似的,心懷感恩的為他準備了一套換洗衣衫,又安排了客房,還要與他促膝長談,最後實在是困倦的無法,都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你本就知道他與你在琉金時便無甚交好,去赴約就罷了,為何要帶著……景軒。”柳南風才意識到,似乎顧新台空中的謝大人變成了謝兄。
“景軒那日去羽瓊殿糾纏你,之後非要跟去嗎?”也許景軒向來行事乖張不羈,與他在一處也隻是一時來了興致。
“不是,是新台硬要拉著他去的。”顧新台想了想覺得謝景軒與師父似乎是知己好友,此時說他的壞話必定不是好時機。
“新台覺得謝大人他……雖然平日裏有些許玩世不恭,但此人品行還是極好的。昨晚師父一時誤會了新台,還是他回府便叫了人來救我。”
“是嗎。”自己將他放在那裏袖手旁觀,見死不救,景軒回府便叫人將他救出,此後滿京都的人都知道北定王與謝家三公子謝侍郎交好,留宿了謝府。
“師父若……若近日忙於大婚之事,便可放心讓新台與謝侍郎交往,新台一定好好汲取謝侍郎之所長,補新台之所短。”顧新台信誓旦旦。
“那你便不用認我這個師父了,直接跟著謝景軒便是。”謝景軒之所長?逛遍京城的花樓,喝遍京城的花酒後去評定每位花魁小倌的姿色如何嗎?那他顧新台還真是提前入對了門路。
“師父,新台不是這個意■
“她不僅僅是!”顧新台覺得跟她簡直無話可說,若再往後些時日,她所謂的大計成了,到那時他也可以說,紅衣不過是個堂主,難不成就要不管不顧的犧牲掉?
“主上,顧新台果然不顧淩雲那些人的阻攔來了。”一個妖嬈的不能再妖嬈的舞娘突然一頭栽倒在正在花樓喝酒尋歡的謝景軒身上。謝大人不動聲色,隻是回以邪魅而誘惑的微笑:“是嗎,魚兒上鉤了。嗬嗬。”
待舞娘起身又扭著腰走了,謝景軒毫不猶豫的便起身要走,一旁的“知己好友”便不約而同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