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些什麼?”柳南風覺得不可思議,王嫣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蕭天佑走?蕭天佑隻來了京城幾日,每日都在忙著騷擾他,王嫣是何時被他動了手腳的?
“王大人放心,嫣兒回去便是我的王後,我即刻休書一封給皇帝陛下,嫣兒算作公主和親給琉金。”蕭天佑拉王嫣上馬,二人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家丁們和柳南風去追,卻被半路殺出來的幾個琉金人攔住。
“柳將軍,老夫教女無方,你放心,我定將她除了家譜上的名號,我王家不認他這女兒。”王尚書看著王夫人氣暈過去,親自跑到柳家致歉。
“王尚書此言差矣,嫣兒改日便是琉金的王後,替國和親的公主,您怎能將她除名?”柳南風心情複雜,但對於蕭天佑做下的這件事,卻覺得鬆了一口氣。此事,看似大逆不道,但放在琉金可汗身上,便是無人敢駁。而且,事到如今這樣的結果,對他,對王嫣,對蕭天佑,都是好事。
“風兒,你對嫣兒,真的就無情無義了嗎?”柳夫人對於柳南風下令不讓士兵追趕琉金馬隊一事震怒。
“母親,聖上如今憂心的便是缺一位入得了可汗眼的公主去鞏固兩國和平,嫣兒此行,不是講究兒女私情的時候。”柳南風不知道如何寬慰母親,但是這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
“可,他也不能搶親啊,這不是仗勢欺人嗎?”柳夫人從未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可汗,此刻隻覺得此人或許凶神惡煞,強搶民女。
“事已至此,老夫無話可說。”王尚書憤然離去。
車行三日,顧新台與謝景軒二人已快接近京都城郊。殘月被教主放出來之後,之說了聲一路隨行跟從,便不上車。顧新台幾次怕她撐不下來,但都被婉拒,並說是職責所在。如果說以前的殘月是為了淩雲忠誠於顧新台,那麼如今,殘月應該徹底一心忠誠於將自己舍命救回來的人,而不是放棄了她的淩雲。
是夜,三人準備停下歇息,也讓馬兒緩一緩,謝景軒仍然一路拖延著時間,雖然這是返程。曆經了生死,人也已經救回來,本來不需要這樣趕。但顧新台卻心急如焚的惦記著他師父估計早就娶了別人。
“為什麼來救我?”今晚,剛好也是殘月,黑暗裏殘月的輪廓是不太明顯的,顧新台靜靜的看著她。
“難道我能不來?”若是他顧新台也像淩雲幫一樣的行事,恐怕不多時便亡命了。
“堂主沒有勸你放棄我?”殘月深知淩雲對於他們這些當作殺手來培養的人,是個什麼態度。
“如果我說勸了呢?”顧新台知道這是收服人心的大好時機,但,對方是殘月。在自己最無助之時選擇站出來幫自己的人,所以,他還不想這樣用新機手段收伏她。
“那為何還要來?淩雲可能已經當我不存在了。”殘月其實早就在想,自己明明在血樓裏都扛下了淩雲的藥帶來的蝕骨之痛,此番顧新台救了她,她卻還是想回去,覺得自己就該是淩雲的人。
“你若想要自由,不妨現在就走,就當你我恩怨已盡,紅衣那邊,想來也沒有理由再不放你。”顧新台似乎說出了她心中所想。
“自由?”自由便是每日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過,生而為人,便不是自由的。這世人不都在為生計而奔波?誰又是真正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黎民百姓可能到死都是在自己那一隅生活吧。
“我日後也定然繞不了那皇帝的,你跟著我,也是在刀尖上走。有寒刃他們三人,你不如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