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謝景軒,你就要喜歡我,因為你喜歡謝景軒啊。

“我何時說我喜歡謝景軒“

剛把麵前的臉推開,謝景軒又貼到他耳畔去了,在連續不斷的囂張跋扈的“顧新台要喜歡我”的呼聲之下,謝景軒扛不住了,隻好敷衍一句:“好。”

謝景軒嘴裏慣性的把“要喜歡我”四個字說完後呆在那裏,而後猛的清醒,撲上去抱著他的脖子問:“真的真的?真的?”

謝景軒頭疼的道:“嗯。”又說:

謝景軒嗬嗬傻笑著,而後把臉埋在顧新台胸`前,仍然是止不住的傻笑。

他笑的那麼傻氣又那麼美滿,顧新台忍不住了,將他推開。

被迫調整視線,凝聚起精神的謝景軒呆呆看了好一會。

謝景軒的表情仿佛在說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謝景軒放開手。

謝景軒想起對自己好的顧新台,除了好,再沒有別的。對謝景軒的好,他是願意回饋的。盡管一開始明知道顧新台沒這個意思,卻怕麻煩,將他的心意推諉到“報恩”上去,其實不接受這個“報恩”也可以,不過是想知道這個病累多年,看起來清瘦軟弱的年輕人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所以,便接受了。後來有了些波折,謝景軒發了狠,一股腦的把所有的好都給他。

並不知道,這一留,就不再想走。

他留在顧新台身邊久了,發現自己不想走了。卻不能不走,因為他是要一統江湖的,但顧新台便是那個必須要除掉的天下共主。

卻發現,越來越想念那個好到無所不用其極的顧新台。

謝景軒一直想他與顧新台骨子裏其實並無差別,隻是要走的道路不同而已。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並依然討厭對方對自己的態度。這與理智無關,隻是出於本能。

道路不同,所以即使骨子裏一模一樣,眼前也不是能在燭下筆墨交談的謝景軒了。

傷害與爭執過後,又是和好。最後血樓之主認輸,願意當謝景軒,隻會好不會壞的謝景軒。

謝景軒“嗤”了一聲,是的,不管他要找的那個顧新台好不好,壞不壞,最後都化為虛無,現實能麵對的就是這個他。那,如果血樓也沒了,怎樣的好,或怎樣的不好?或許就此放手,再不糾纏才是上上之策。但是,他走了謝景軒怎麼辦呢?忍不住這樣想著,也還有討喜的地方,比如純粹。剝開這些丟掉之後,隻剩下一個蠢蠢的想對他好的顧新台。

謝景軒抱著謝景軒,歎了口氣,“謝景軒啊……我舍不得你。”也不知道夢裏的謝景軒聽見沒有,反正他是彎起唇角在笑。

有需求而對他好的是謝景軒,無需求而對他不好的也是謝景軒,現在這個無需求還死心眼要對他好的依舊是謝景軒。叫什麼名字根本不重要,叫謝景軒或謝景軒或謝景軒並無不同,因為骨子裏,都是那個魂。

謝景軒在笑著睡著的謝景軒臉上啃了一口,有些惱,第一世好,第二世不好,第三世又傻好,第四世又會是個什麼樣子?想一想都惱,怎麼能不惱!謝景軒很氣悶,就欺負謝景軒的臉。

第二天醒來,謝景軒摸了摸自己的臉,在洗漱時問謝景軒:“我臉上長什麼了?”

謝景軒說:“什麼?”

謝景軒茫然的揉著自己臉頰,道:“有些痛。”說著四處找鏡子,卻猛然發現屋裏的銅鏡不知哪裏去了,找了一圈沒找到,隻好湊過去道,“謝景軒看看,是不是破了?”

沒破,隻是腫了。謝景軒臉上一片淡漠的將他看了看,而後道:“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