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宮。”
今日,就算顧新台已經死過一次了,被柳南風親手殺了,以後,再不用那樣艱辛的活著!
顧新台回宮了,謝景軒在後麵跟著。
“新台,”謝景軒覺得他走的快,而且氣氛有些不太對,不由得有些慌了,這不會是受刺激出了什麼毛病了吧。
“新台,”謝景軒快步趕上,一聲聲叫著。誰知前麵的人忽然停下轉身,正好撞進顧新台的胸膛。
“謝景軒,奪了皇位,你幫不幫我?”這一句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隻有他自己知道。
“什麼?你不會真是腦子刺激壞了吧……”謝景軒一貫是這樣吊兒郎當的態度,但是這次顧新台站在他麵前,這樣的神情,好像剛從地獄裏出來的修羅一樣,深邃的黑眸裏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好,我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自尋死路,凡是都要留個後路……”謝景軒還未說完,人已經走在了前麵。他自然不能隨便進宮,隻能灰溜溜的往謝府去,謝景軒也是不傻的,他當然看得出來,顧新台依舊是做什麼事都隻有那樣一個原因,就像自己放棄江湖一統,放棄以後那麼長的壽命,也是一個原因。但事實又擺在麵前,顧新台的那個原因不是他……
“王爺,可想清楚了?”紅衣依舊在西廂,運籌帷幄一般坐著,顧新台不出意料的回宮,不出意料的先來見她。
“好,越快越好,既然要做,就要做成,我不想事敗後給人恥笑!”不出意料的答應。
“那是自然,淩雲計劃多時,一個大龔而已,豈不是翻手雲負手雨的事。”紅衣輕笑。
“一個個解決,先從那個造謠我與謝景軒之人入手。”自古奪嫡便意味著鮮血,意味著手足的鮮血,昨日的顧新台頭腦中還閃過不想殺那麼多人的念頭,今日,他卻想讓他們一個個快點死。
“你有眉目了嗎?”紅衣這幾日回淩雲,根本就無暇查此事,既然謝景軒是血樓之主,那此事就該是正道之人不忌憚血樓,才敢做。
“哼。”顧新台輕哼,眼裏的不屑讓紅衣都有種被人嗜血的味道,上一世的顧新台,她也是時不時看著的,但也不見有這副神情……
“我這封了王炙手可熱的皇子,還用說是誰要來害嗎?先從我那最近的三哥開始查。”
紅衣親自待著寒刃和淩伊去三皇子翼王的封地探查,趁老皇帝還算整得了這幾個兒子時,該好好利用一把。
“王爺,給柳府的喪禮都已經備好,奴婢想著,王爺皇家之軀,實在不適合趕去一同守靈發喪,還是差人去吧。”香茗以為自己這次好言相勸又會是一口回絕,但顧新台卻不在意似的。
“不如姐姐替我去吧。”昨日顧新台算是在柳府死了一遭,豈能再去?
“奴婢?不敢……”香茗又驚又喜,自來顧新台最在意的便是柳南風,這樣的事,竟然讓她去?
“你有什麼不敢?你不敢代我去?那你敢不敢做本王的王妃?”顧新台抬眸,並不像是在問一個姑娘願不願做他的王妃,反而像是在談一筆交易一般。①①
“王爺?”香茗簡直不敢相信,她這些年的辛苦經營,從浣衣坊時就省吃儉用,將所有的功夫都花在這個人身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你準備準備,這幾日我便上表父皇,正妃側妃也不是我說了算,反正這宮裏隻有你一個,都一樣管事。”香茗想些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但現在這個時期,皇子間的鬥爭免不了用女人,香茗雖然沒有什麼大用處,但是這是最安全的存在,而且她眼裏容不下別人,也就不怕再有人送些女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