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待那人爬起來,兩人又跪的整齊。

“柳府的人全都勤勉,如今住在客房的那個懶散些,在榻上臥著的便是了。”謝景軒不耐的擺手打法人。

“等等!”

兩人剛退了幾步準備轉身離開,就又立刻轉過身來跪好。

“將這個拿去,等到天明,先喂一粒再扛回來。”

不是說問什麼答什麼嗎?既然抓了人,不能隻做個引子啊,合該他契丹王倒黴,今日套出點話來,也算是物盡其用。

謝景軒回府,一夜未眠,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激動到天亮。明日,若顧新台不從,自己就來硬的。不行,不行,糊塗了,隻要喂了藥下去,他想不從都難。關鍵是,這從了之後呢?哪怕……哪怕顧新台不會纏著他要他負責,不,他肯定不會。那就,他謝景軒去纏著他不就好了?

實在不行,一哭二鬧三上吊,珍惜清白可是血樓的傳統啊,如此重要的事,顧新台若不負責,自己便死在他麵前。再不然,找他師父,不,找那老皇帝主持公道。

但思來想去,似乎柳南風已經管不了他,而那老皇帝不正是他這幾日苦心孤詣要鬥的對象嗎?正思索的煩亂,天已經大亮,過不了多久影子就該把人扛來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你將人抓到了謝府?”顧新台疑惑的踏進謝府的大門。

“自然,我一個小官,又不像你,還能隨便把人關到牢裏?”謝景軒進了門,反倒近鄉情怯似的,又拖拽著人想要多說幾句話拖延一番。

“恐怕不是不能關,是不好關吧。你抓了契丹王?”顧新台直直的看著他,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那皇位,那令所有人包括柳南風在內都癡迷的皇位,因而自然是想得到,謝景軒會抓誰。

“聰明!新台呀新台,我看這大龔的江山不給你,簡直是那老皇帝瞎了眼了。“謝景軒讚歎,實則現在已經惶惶然了,再往裏走,就是自己的別院了,到地方了,引子也有了,而且是投其所好。下一步,是不是該……

“新……新台,你……”謝景軒叫住人。

“嗯?”顧新台駐足,聽他又有什麼招術。

“明日,你與你宮裏的那個……是你頭一次娶親吧。”若不是頭一次,今日這一回,他就不幹了……

“自然是,不比謝兄,一點朱唇萬人嚐。”和這樣的人待久了,也突然就想反過來打趣他一番。

“好,你潔身自好,快給我進去!”這句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謝景軒徹底下定了決心,今日他要是不讓這小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簡直就白活了這幾百年。

“人呢?”顧新台沒工夫和他玩笑。

“在裏麵。”謝景軒搓了搓手。

“別動。”顧新台剛要進去,外麵突然來了一夥人,大喊著。

“何人?膽敢擅闖我謝府?”謝景軒看著這裝束,便知道這兩個影子又是辦事不利,怎麼抓來這一會,就被人給發現了?

“我等是契丹使臣派來的,敢問閣下哪位今早將柳公子抓來帶到了這裏?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那個不問青紅皂白,架起來謝景軒便要走。

還有幾個要衝進屋子裏。

“慢著!”

柳公子?這京都裏,還能有幾個柳公子?又是能驚動契丹使臣的,不就一個柳南風?謝景軒都幹了什麼?!!!

謝景軒此刻也是一愣,怎麼可能?柳公子?他分明是找人扛來的契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