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姑娘,又詢問碧色可曾送了避子湯。

太子身份特殊,又逢新朝,不能讓江家為首的一帶人寒心,庶子不能早於嫡長子。

碧色被問得發懵,“太子沒有同奴婢說過這些話。”

“太子粗心,你就多盯著些。”皇後體諒她的為難,太子是個男人,正是喜歡的時候,少了些%

“性子真潑辣。”蕭遇被嚇到連連搖首,還是綰綰溫柔如水的好,這麼一想,母親定下的親事尚是不錯了,他笑了。

蕭遇將布又塞進了侯明羽的嘴巴裏,吩咐左右:“灌些藥,讓太子過來。”

春宮圖多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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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風一日暖過一日,柳條更是輕拂過湖麵,蕩起漣漪。

秦綰寧坐在湖邊望著曲橋盡頭,無趣又孤寂,侯明羽不來鬧騰,日子過得很無趣。

今日光色不錯,她站起身沿著湖麵走一圈,從曲橋走過百步,就是宮牆。這麵牆比雲華宮的牆高了許多,就算踩著凳子也未必能看到,她略有思索,旋即就轉回去。

當她走回去的時候,蕭宴來了。

蕭宴神清氣爽,牽起秦綰寧的手就說道:“今日無事,我帶你出去走走。”

秦綰寧沒拒絕,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擺,“我去換身衣裳。”

蕭宴在外麵等著,片刻後秦綰寧換一身素錦大袖衫,跟著金陵城的風向,蕭宴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過曲橋。

秦綰寧知曉他是在為跳湖的事情做彌補。

兩人喬裝出了宮門,來到西市口,蕭宴在前,秦綰寧在後,沒有牽手,瞧著就像是一對別扭的小夫妻。

走走停停,遇上沿街叫賣的貨郎。貨郎眼睛尖銳,殷勤地走過去,拿了一支珠花遞給蕭宴,“郎君買朵花哄哄。”

珠花粗糙,與宮裏的無法比,但蕭宴還是伸手取過,付了銀子,慢吞吞地走到秦綰寧麵前,支吾地看著她:“你要嗎?”

蕭宴從小到大就沒送過禮,秦綰寧過生辰都是長姐給準備的,自己動手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讓秦綰寧不高興,“你覺得我會喜歡嗎?”

蕭宴將珠花收了回來,“帶你去買別的。”

“蕭宴,這就是你彌補的辦法?”秦綰寧俏臉微紅,她覺得自己以前眼光不好,那麼多人不看為何就盯著這個木頭。

秦綰寧嫌棄得要命,蕭宴不知所措,將珠花塞入懷裏,領著她去姑娘家愛去的首飾鋪子裏。

金陵城內鋪子多,在街邊林立,蕭宴特地挑了間好的,詢問秦綰寧的意思,秦綰寧沒吭聲。

蕭宴磨蹭了會,抬腳就走進去,秦綰寧沒有走,遠處來了幾匹快馬,快馬在他們麵前停下,上麵的人穿著飛禽的袍服。

來人衝進店鋪,在蕭宴耳邊說了幾句,蕭宴臉色就變了,輕聲吩咐幾句後,來人迅速走了。

秦綰寧提起裙擺走進來,蕭宴恢複常色,拉著她挑選首飾。

掌櫃熱情地推薦,將兩人當作是一對小夫妻,而秦綰寧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她想逃。

蕭宴捏著她瑩白的手腕,眼內一片陰沉,靠近著她的耳邊,“阿綰又想做什麼?”

聲音冰冷,秦綰寧不自覺縮了縮肩膀,避開他,伸手去挑首飾,挑了一根白玉簪。蕭宴按住她的手,“綰綰明豔,白玉顯得你氣質差了些,就選點翠的。”

秦綰寧沒有拒絕,光照在蕭宴的麵孔上,那麼近,她感受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感覺,此刻的蕭宴很溫柔,與記憶裏的不同。

選好簪子,兩人一道離開,秦綰寧走得慢,天光照得小臉軟乎乎,白嫩透著粉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