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頭人再度一伸手,“收隊,去追。”

淩王聽到對話後,白皙如玉的麵孔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原來他未過門的妻子逃出來了。

不過,為何不去驛館呢?

淩王很很失望,他未過門的妻子不信他,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逮到人後定揪一揪她的臉蛋。

但這些都沒有關係,他可以在太子之前找到她。

“跟著他們去找,必要時動手除了,另外再派一波人沿著金陵到徐州的路上找一遍,務必在太子前找到。”

屬下領命,領著一半的人走了,淩王走下樓梯,問掌櫃:“那位住在哪個房間?”

掌櫃心驚膽顫,又見麵前的人是一白麵小郎君,眉眼慈善,比起方才凶神惡煞的官差瞧著良善許多,便引著小郎君過去了。

走上樓梯,最裏麵的一間房,推開門,掌櫃解釋:“那名郎君十分良善,我記得清楚,還給她的車夫要了一間房。”

淩王不言語,心中嘀咕,秦綰寧一人沒出過門,善待車夫是收買人心,算她有幾分聰明。

“我就要這間房。”淩王擺擺手示意掌櫃可以離開,等人關上門後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隱約間還可以聞到她的體香。

秦綰寧啊秦綰寧,希望你聰明點,自己逃出去,本王比八抬大轎抬你過門,讓你做最尊貴的王妃主子,比那勞什子太子外室好太多了。

淩王在客棧裏等著,秦綰寧的馬車繼續往前走。

端午節剛過,熱鬧的氣氛銳減不少,官道上眼光炙熱,烤得馬車就像蒸籠一樣,秦綰寧被養得白嫩,見一日太陽就被曬得臉色通紅,到了第二日,肌膚就成了蜜色。

她不在意這些,沿途將經過的地方都記了下來,用圖紙畫好,漸漸地,她對地境有了幾分熟悉,甚至還懂得了物價。

衣裳布帛多少文錢,客棧住一夜需要多少錢,仔細算下來,她回到徐州的盤纏都不夠了,一路上需要節儉。

一日黃昏入城,城門上赫然掛著她的畫像,車夫看了一眼,“喲、這小姑娘長得真俊。”

秦綰寧將車簾放下,“我們不入城了,我帶了些糧食,今晚露宿野外。”

“好嘞,都聽東家的。”車夫勒住韁繩就調轉了方向,拿了主人家的錢就要事事聽主人家的。

馬車緊趕慢趕地在天色擦黑的時候進了一莊子裏,車夫是在外行走的行家,敲響了住戶的門,與主人家說了幾句,就告訴秦綰寧:“姑娘,我們在這裏住一夜,給些錢意思下。”

比起住客棧要省得多了。

秦綰寧沒有計較,下車進屋。

村子裏比不上大戶人家,土屋石凳,就連床都是石頭做的,主人家抱了一床被子放在石床上。

主人家是一老者,被子也比不上宮裏的綿軟,秦綰寧接過被子,主人家笑吟吟地:“出門在外不方便,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吃的,鍋裏熬了一鍋粥,放了些肉糜。”

“勞煩您了。”秦綰寧主動道謝,將自己帶的糧食分出來一半給主人家。

老者不肯收,“這、這不行的。”

“我同您換肉粥喝。”秦綰寧堅持,昏暗的光色下也瞧不清老者的樣子,但從姿態語氣裏可以感覺出是一善良的人。

她睡得很安心,而在十裏地外卻是一場腥風血雨,太子的侍衛全數折了,淩王的人安然回去複命。

等到太子後續的人找到屍體後,迅速回去報信,到了東宮都已是第二日的午時。

蕭宴神色冷冰冰地,氣息冷若凝雪,“都死了?”

屬下回複:“今日清晨發現的,若不是臣等去得快,隻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就按照那個方向再接著去找,都打起精神。”蕭宴沉聲囑咐,天光照在他肩頭的金絲上,清俊的眉眼上縈繞著淡淡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