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漢王和她說起了與王妃相遇的情景。

“那日大雨,我去避雨,恰好見她在店裏作畫,一時好奇我便走上前觀看。她正在畫雨境,不想將我也畫了進去。阿遇,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

秦綰寧睨著他,“臉皮真厚。”

漢王不在意,又繼續說他的美好愛情故事,“後來我再去,她將畫掛在殿內售賣,我出價就買了下來,她就對我很熱情。若不心儀我,怎會如此高興呢?”

秦綰寧戳穿他:“你是她的客人,自然對你好顏色,難不成對你哭?”

漢王裝作聾子,沒有聽到,再度開口說道:“我去提親,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秦綰寧歎氣:“你是不是表明了你漢王的身份?”

漢王暈乎乎地點頭:“對啊。”

“王爺提親娶民女,誰會不樂意?”秦綰寧悲憫地看著傻氣的王爺,他娶一民間女子,蕭宴竟然不反對,安的什麼心思?

不安好心的蕭宴頻頻看向與漢王高談闊論的秦綰寧,袖口中的雙拳漸漸收緊……

漢王不知怎地就哭了,哭得好傷心,秦綰寧沒臉看他了,讓內侍趕緊扶著離開。

漢王哭著不肯走,扒拉著秦綰寧就要抱,“阿遇、阿遇……”

秦綰寧臉紅耳熱,極力推開他,羞得一張臉宛若朝霞,蕭宴幾步上前,拽走了漢王,吩咐道:“將漢王送去偏殿醒酒。”

說話的時候,餘光還掃過臉紅的秦綰寧,心瞬間就安靜下來。

秦綰寧沒看他,坐回自己的座位,沒了漢王,楚王就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令她陡然想起差點被他差點掐死的事情。

宴會繼續,蕭宴落寞地回到龍椅上,朝臣不時來敬酒,年輕的帝王漸漸喝醉了。

朝臣站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等朝臣離開,座位上就空了。

蕭宴登時站了起來,“淩王呢?”

伺候淩王的內侍回話:“淩王殿下出去醒酒了。”

蕭宴也裝出酒醉的模樣,由內侍扶著去醒酒。明華害怕極了,疾步追了出去,等出殿後拉住蕭宴:“母後讓我問你,可有人選了?”

殿內寒風肆虐,受熱的身子被風一吹,酒意散去了不少。蕭宴神色清明,餘光瞥見明華心虛的麵色,“姐姐慌什麼?”

明華一聽就知道自己露餡了,忙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哪裏就慌了,母後讓我辦事,我若辦不好,母後會怪罪的。”

“方才那三人盯著淩王看,你讓朕戴綠帽子呢?”蕭宴冷笑,那三人以貌取人,分明是對‘淩王’青睞。

明華不自覺也笑了,捂唇掩飾,不自覺開口:“你所說什麼玩笑話,那是給你選妃,她們初次見麵,好奇多看兩眼也是常事。”

“朕想去見見淩王,姐姐去嗎?”蕭宴作勢整理了衣襟,作出一副正直的姿態來。

“我、一道吧。”明華慌得厲害,她一見蕭宴自信的樣子就忍不住害怕起來,這樣手段陰沉的男人,綰綰會不會再次落入深淵。

去了偏殿後,裏麵空無一人,就連漢王也不見了。

蕭宴皺眉,“人呢?”

守門的內侍稟道:“淩王送漢王回府去了。”

明華一顆心徹底落了回去,綰綰機靈,不會留在宮裏讓蕭宴欺負。

“走了多久?讓東華門的人將人扣住。”蕭宴吩咐道。

內侍忙答應,跑著去吩咐,蕭宴回到殿內繼續宴飲。

小半個時辰後,內侍稟報:“漢王與淩王沒有從東華門,選擇偏僻的北門走了。”

旨意傳達的是東華門,北門不知情,就放走了兩位殿下。

蕭宴輕哼了一聲,喚來周衛:“讓人盯著各城門,不許‘淩王’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