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聽宋逸飛這麼打包票,靦腆笑笑,也沒數什麼,催爸更不做聲了。朱心怡起身給大家布菜,說:“今天不是過生日嗎?你們說點有意思的行不行?”
崔若珍聞言就笑,伸手兜了催媽的肩膀,說:“這是我家老壽星,你們不該給她敬酒嗎?”宋逸飛聞言,急忙舉杯,說:“對對對,住阿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崔若珍也舉杯,說:“我老媽不能喝,我替她喝了。”
她說著把酒喝了,腆著臉對自己老媽說:“老媽,回頭我喝醉了,你給潘朵打電話把我弄回去吧。”
她老大一個人,摟著她媽,就像摟著小姑娘一樣,沒大沒小,完全沒有點形象,催媽拍了她一巴掌說:“你滾開,多大人了還往我身上掛......”
話沒說完,她懷裏的小東西哭了起來,催媽嗔怒,把她推開,催爸就把奶瓶遞過來了。催爸也是個典型的傳統男人了,沉默寡言,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
宋逸飛再看看崔若珍,崔若珍跟她父母似乎沒有任何隔閡,什麼話都說,除了她自己吃苦受罪的事,在她父母麵前似乎又回到了三歲半。對她來說,大概告訴父母自己失去了一條腿,工作還是個玩命的工作比出櫃難度大了一百倍。
宋逸飛心中想著有的沒的,就問:“這孩子什麼情況?”
崔若珍聞言說:“我父母撿的棄嬰,都這樣了,就打算給我收養了。”
宋逸飛聞言說:“挺好啊,你自己再生一個就齊了。”
她的催生大計終於付之行動了。崔若珍說:“我都多大年紀了還生呢?”她說著轉而把炮火對準了司徒靜如和朱心怡,說:“她兩還小,讓她兩生吧。”
司徒靜如立刻說:“我不喜歡小孩,小怡也不是個當媽的料,生什麼孩子呢?”
宋逸飛:“有個孩子,老了有人照顧你。”
司徒靜如瞪著她,宋逸飛又說:“有個孩子家裏都熱鬧的多。”
司徒靜如聞言說:“催生三聯還差一聯。”
宋逸飛聞言就說:“你們真不打算要個小心怡或者小靜如?”
司徒靜如翻白眼,說:“你真的好煩,年紀越大越大媽了,這說辭跟那些居委會大媽有區別嗎?”
宋逸飛說:“沒區別,可你們都不生,我們這個姐妹團以後人丁稀落,誰來繼承我們的遺誌啊?像我們這樣的女人能有幾個?我們這樣的才應該多生多育,開枝散葉.......”
司徒靜如聞言說:“你要不要再加一句傳宗接代?”
宋逸飛看她們無動於衷的樣子,最終還是放棄了催生,整個油鹽不進,她能怎麼辦。
但她嘴上打牙撂嘴,沒個正型,心情卻一直有些低落,喝多了幾杯,司徒靜如和朱心怡給她送回家,回到家裏,她就抱著仇落怏嗚嗚哭了起來。仇落怏有些奇怪,又心疼,就抱著她問:“怎麼了?誰敢欺負漂亮能幹的宋總?我找她算賬去。”
宋逸飛聞言又破涕為笑,歪在她身上,說:“就是一時有些傷心而已。”
“傷心什麼?”
宋逸飛說:“我從小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家。”
仇落怏認真想了想,說:“我也沒有,我那個家,毀了最好。”
宋逸飛聞言說:“對啊,你比我糟多了,是不是太糟了,所以一點感念都沒有,我倒是還抱著兩分希望。”
仇落怏愛憐的捏了捏她的鼻頭,說:“現在這個家不就很幸福很美好嗎?”
宋逸飛點頭:“嗯,我們的孩子以後絕對不會在經曆我們經曆過的事情。”
宋逸飛現在就是這個心態,不想讓孩子經曆過她經曆過痛苦,對孩子們都很縱容溺愛,之前對陳天曉固然是小心翼翼一句重話不敢說,現在對小逸飛更是要什麼有什麼要什麼給什麼。仇落怏很怕她這樣會把孩子給慣壞了,不過大的一個現在跟她們分居,小的一個還小得很呢,談這事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