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敢說什麼,她知道因為崔若瓊的事情,她們一家都有很深的心理創傷,都在彷徨中試圖做點事情來彌補心裏的傷口,所以現在崔若珍直接成了她們姐幾個裏孩子最多的一個。
沒人知道這個傷痛什麼時候才能過去,也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愈合。
崔若珍決定用一輩子去複仇,潘朵也決定幫她,為她們兩個尋找到了一個共同的目標。
有時候,崔若珍會跟宋逸飛聊起這個,宋逸飛問她:“你還記得我們當初那些爭吵,那些堅持嗎?”
崔若珍點頭,說:“記得呀,你想說什麼?”
宋逸飛說:“按你以往的理念,你現在的複仇行為並不符合程序正義。”
崔若珍想了好一陣,說:“是啊,不僅不符合程序正義目標也不對,殺死我妹妹的不是幾個人,而是各種因素建立起來的羅網,如果我想複仇,首選就該是推翻荷蘭的狗屁法律,但我沒法去競選荷蘭總統。”
她說著自我嘲諷的給自己比了個小拇指,嘲笑自己沒用。
宋逸飛說:“所以最後繞了一圈,還是發現隻有以暴製暴才是唯一能做的事情,繞了一大圈,找到的是這麼一個‘真理’,你說我們是被命運嘲笑了,還是被自己嘲笑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崔若珍吃吃笑了,說:“你自己跟□□混一下,是想找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吧?你看,不是我想跟著□□,是我沒辦法,都是被社會逼的。”
宋逸飛不僅冷笑,斜睨著崔若珍,一臉瞧不起她的樣子,說:“你看我宋逸飛是這種人嗎?我就算墮落也不會把自己洗成白蓮花的,本來就是黑的,心機婊就是我。”
她還真是不慚愧,又說:“我從一開始就是牆頭草,她對我好,我就倒向她了怎麼了,你這種偉光正的紅色戰士才會糾結那麼多呢?要換我,我可能心理疾病早泛華了,見到嫖客我就殺。”
崔若珍咂舌,說:“學了兩學術名詞就到處亂用起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的時候特別像一手夾著煙,一手舉著白酒瓶子,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油膩老男人?”
宋逸飛馬上就不高興了,說:“你看我膚白貌美大長腿,怎麼可能跟他們一樣?損人也不帶這麼損的。”
她是長得好,就算真一手夾著煙,一手舉著白酒瓶子高談闊論指點江山,仇落怏也能容忍她,還覺得她可愛。可她在崔若珍眼裏沒濾鏡,崔若珍又不慣著她,聽見她說,嗤之以鼻,說:“你還是回去找那個□□撒嬌吧。”
“哼....”宋逸飛仰著腦袋,真回家去了,剛下班,甩下崔若珍。回到家裏,就先聽到宋宇翰格格的笑聲,一聽這個笑聲,宋逸飛就覺得心都化了。就先去看孩子,然後就看到仇落怏正在逗孩子玩。
仇落怏一手抱著孩子,一邊拋著一個玻璃球,引得小小宋不停的笑,小孩子真好哄啊,就這麼個玩意能笑的停不下來。
宋逸飛過去就說:“哇,你可真行啊,我一天忙的腳不沾地,你待在家裏逗孩子。”
仇落怏聞言,一手把她也攬過來了,說:“我也很努力了好不好?剛回家沒半小時,才跟孩子玩會,你就抱怨上了。你自己忙的我跟孩子都不顧,我這還沒說什麼呢。”
宋逸飛聞言說:“咦?我忙的事情一大半該是你自己處理的好吧,以後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別找我!”
仇落怏馬上改口,說:“我錯了我錯了,吃晚飯吧,然後回去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
她說著在宋逸飛臉上親了一口,宋逸飛傲嬌的哼了一聲,還是不想理她。仇落怏拉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後輕輕捏著她柔軟的小手,說:“你看你,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姑娘似的,說惱就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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