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人千裏的意味不言自明。
最終,幾個富二代隻能作罷,眼睜睜看著她遠走,然後……
走進了李家的院子。
按響了門鈴。
今天,沈聲默是來李富強大兒子家找李富強告別的。
李富強作為她的主顧,離開之時,需要當麵說清。
這是作為一個社畜必須遵守的交際法則,不然容易落下口舌,影響她之後的生意。
她雖走,卻也不會盲目的走,給自己留下麻煩。
“叮鈴鈴——”
門鈴響了之後,一個幫傭過來開門,看到沈聲默,眉頭便是一皺:“你怎麼來了?”
口氣一點也不客氣。
作為把李家攪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沈聲默,保姆自然是認識的。
這幾天來,家裏已經不知道鬧過多少回了。大少爺說是把父親接回家來休養,但實際上該操心的事情,一件也沒落下。
休養沒養出個好養來,倒是可能快氣得再次進ICU了。
大少爺是保姆從小看著長大的人,立場天然站在他這邊,自然看沈聲默就不順眼。
沒等沈聲默搭話,保姆便自顧想把門甩上,一邊說:“走走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快走,快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迎麵就是被趕,換成一般人,麵皮薄的,此時估計感覺被羞辱得麵色通紅,沈聲默卻還能笑得出來。
她一隻腳頂住門板,不讓保姆關上,一邊笑盈盈的說:“我是來找老先生道別的,不讓我進去,我就不走了,到時候賬全在賴在你頭上。”
保姆:“……”
關門可以,趕她走可以,全賴在她頭上,不行。
保姆快氣死了,她雖然站在大少爺的立場上想問題,但也萬萬不想自己擔什麼罪責的,即使萬分不願,還是把沈聲默請進來了。
走進屋內,行李箱車輪滾動的聲音略微突兀的響起,在這個窗明幾淨的客廳裏,不見李家的人。
沈聲默不發話,隻淡漠的掃了保姆一眼。
不說話,眉眼俱是清冷的審視,帶著似笑非笑般的洞察,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頭發顫。
保姆一個哆嗦,終究是什麼壞也沒使,老實了,鵪鶉般的道:“老先生他們都在二樓套間的客廳裏。”
“謝了。”沈聲默吐字很清的說道,隨後提布走上了二樓。
保姆說的是“他們”,那想必就不隻是李富強一個人在的了。這兒又是李富強大兒子的家,和李富強待在一起的人是誰,自不必想,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得到。
沈聲默心中思忖,一邊放輕了腳步過去。
剛剛來到門口,還沒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低沉的說話聲音,略帶惱怒:“爸,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都一把年紀了,學人家玩什麼風月?你喜歡芳療師也好,調香師也好,什麼師也好,我現在馬上給你請一個新的來。那個沈聲默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何必非她不可?”
沈聲默腳步一頓,停住。
她不是個好東西?
依她看來,這一大家,就沒幾個是東西。
李富強輕咳了幾聲,沒說話,也不知是費力了,還是沉默了。
接著,李富強的大兒子李孝賢繼續說:“爸,你就清清腦吧,我聽小妹說,沈聲默見你不在,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對小妹很不尊重,小妹可是你從小疼到大的啊,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讓她叫沈聲默媽?”
這句話可真是太難聽了。
沈聲默在門外快氣笑了。
隻是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房間裏的老人就氣急敗壞,怒極道:“你給我閉嘴!你什麼玩意兒,敢這麼編排你老子?!給我滾出去!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