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手離開了。
蘇鄴看了一會兒,才移開了視線,壓了壓帽子,也說,“我們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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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跟戚尋坐到了車上,行李箱也放進了後備箱裏。
四周都貼了防窺膜,車裏完全變成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車門一關上,戚尋跟柏西就親在了一起。
戚尋以前不知道自己也是會這樣衝動的人。
但是柏西勾著他的脖子,被他親得昏頭轉向,發出輕輕的鼻音和嗚咽聲,眼神也迷茫又溼潤,滿是依賴地看著他。
這一切都像火星,頃刻間引爆了空氣裏的熱度。
柏西被吻得神魂顛倒,他覺得戚尋身上好熱,又覺得是自己的血液在發燙。
他有時候甚至想不通,自己怎麼會這麼喜歡戚尋呢。
戚尋這樣抱一抱他,他都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在接吻的間隙裏,他含含糊糊地對戚尋說,“我好想你。”
冬天的時候,他剛跟戚尋在一起,他去落海市找出差的戚尋,兩個人見麵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戚尋說——我好想你。
那時候戚尋回答他,我知道。
而這一次,戚尋抱著他,從他的嘴唇吻到鼻尖,又不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額頭,低聲道,“我也想你。”
從 “我知道”,到 “我也想你”。
經過了七個月。
經曆了寒來暑往。
但柏西被吻得昏昏沉沉,還沒察覺到這其中的區別。
戚尋抓住了柏西的手,手指插進柏西的指縫裏,十指相扣,他低聲道,“要不是你工作實在太忙了,我可能就要把你抓回來了。”
他說得很溫柔,但還是掩蓋不住話裏的占有欲。
柏西噗嗤笑了一聲。
他啞著嗓子,“抓回來,然後呢,你想幹什麼?”
戚尋看著他,像是開玩笑,眼神卻又有點認真,“關家裏,金屋藏嬌。”
柏西挑了挑眉,提醒道,“拘禁可是犯法的。”
但僅僅是過了幾秒,他又對戚尋笑了笑,“但如果我是自願的,就構不成犯罪。”
如果戚尋是個匪徒,那他也甘願成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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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車內膩乎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分開了。
雖然貼了防窺膜,但這畢竟還是公共場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的車輛就會來人。
等車開到了主街道上,柏西把車窗降下來,晚風柔和地吹在了臉上,降低了他臉頰的熱度。
現在已經是六點,華燈初上,但今天的路況還不算太糟糕,一個小時後,柏西跟戚尋就到了家。
因為知道柏西今天要回來,丁阿姨特地做了一桌柏西喜歡吃的菜,並且非常識趣地早早就去休息了。
柏西吃得簡直熱淚盈眶。
他都好久沒吃到這麼合口味的家常菜了。
他跟戚尋抱怨,“晚宴上的東西就不是給人吃的,每個就拿一小份,喂貓呢,大胖都不止吃這麼點。”
戚尋笑了笑,給柏西剝著蝦。
他確實覺得柏西瘦了一點,仿佛在外麵被人虐待了。
而這些天柏西不在,他也沒什麼胃口,倒也不至於思念成疾吃不下飯,隻是餐桌旁隻有他一個人,總覺得空空蕩蕩的,不太習慣。
明明家裏再沒有人亂丟東西,沙發上也不會掛著外套,臥室裏永遠整整齊齊,一切都是按照他從前的習慣來擺布的。
可他卻覺得缺了點什麼。
如今望著柏西穿著寬鬆 T 恤坐在對麵,劉海用夾子夾起來,他才終於感覺到,他心口丟失的那塊拚圖,被拚接上了。
柏西還在抱著小碗,吃著最後的甜品,是雙皮奶,加了蜂蜜,見戚尋看過來,他還挖了一勺遞過去,問,“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