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和他小師叔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官方那邊既然已經發了通告定性,那就不要湊這種熱鬧了。

駱頻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又跟劇組那邊聯係了一遍,將那些明裏暗裏的打探都敷衍過去之後,看了看時間,就打算去醫院看看謝無虞。

雖然最後陰鬼盅被重新封印了,但當時騰山上的人每一個都受了不輕的傷,尤其是謝無虞和蘭鶴望——這兩個人,一個胸口穿了個大口子,手心的傷險些就要見到骨頭了,一個傷口倒是不深,但耐不住多,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包紮完了簡直跟個木乃伊似的。

兩個難兄難弟……難夫難夫的一起躺在一個病房裏,也不知道現在醒過來沒有。

駱頻想到之前看見的那個慘烈的畫麵,忍不住歎了口氣,起身去買了個果籃,就開車往醫院趕去。

嚴格來說,謝無虞和蘭鶴望這次算得上是為國受傷,所以官方給他們安排的醫院也是保密性極好的軍區醫院。

裏麵的醫生在必要時刻就能奔赴戰場充當軍醫,對這種大傷小傷極為拿手,謝無虞和蘭鶴望被推進手術室裏,沒一會兒傷口就被處理好推了出來。

駱頻到的時候,剛好見到謝無虞從昏睡中醒來。

他的臉色因為失血和力竭而顯得蒼白,精神卻難得的不錯,駱頻走進病房,便看見他正側著頭,認真地看著一旁病床上的,仍未醒來的蘭鶴望。

駱頻到嘴邊的聲音又咽了回去,忙放低了音量喊道:“小師叔,感覺怎麼樣?”

他看了一眼旁邊被繃帶包得幾乎已經看不見什麼皮肉了的蘭鶴望一眼,有點猶豫地問道:“蘭總……還好嗎?”

謝無虞聽到他的聲音,才恍然回過神來似的,說道:“還行,就是傷口有點疼。”

劃拉了這麼深的兩道大口子,能不疼嗎。駱頻心想道,將果籃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劇組那邊我已經和徐導溝通過了,小師叔你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就行。”騰山之行不能為外人道也,但圈裏總有些消息靈通的人能打探到一些細枝末節,兜兜轉轉的,自然也傳到了徐天耳中。

聯係到謝無虞請假離開劇組那天的情形,徐天識相地沒多問什麼,隻是將謝無虞的戲份全部挪到了後麵拍攝——

這樣的安排本來會引起一些演員的不滿,但這一回,大家卻都默默地選擇了配合。

駱頻將自己聯係劇組的結果告訴了謝無虞。

謝無虞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一旁病床上的蘭鶴望眼睫動了動,手臂挪動間發出了一點兒聲響。

駱頻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小師叔轉過頭,不顧自己傷口還疼著,掀開被子就打算起身去看蘭鶴望的狀況。

駱頻:“……小師叔你等等,你身上還有傷,先躺下,我去叫醫生過來看一下。”

謝無虞一邊敷衍地“嗯”了一聲,一邊自顧自地起身挪過去。

駱頻:“……”算了,他還是快點叫醫生過來吧。

等他叫好了醫生過來,謝無虞整個人都已經挪到了蘭鶴望的病床上去了。駱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轉過頭跟醫生說道:“醫生,麻煩您看一下了。”

醫生沉穩地點了點頭,走過去,謝無虞才讓開了一個位置。

“患者的傷口經曆過一段時間的低溫凍傷,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恢複速度會比較慢,這是比較正常的。”醫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蘭鶴望的傷口,認真囑咐道,“這段時間最好先臥床休息,等後期傷口愈合之後再進行正常的複建。”

謝無虞在一旁認真地記下。但他雖然傷得不多,傷口卻深,醫生在看過一遍蘭鶴望之後,也抓著他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