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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輕緩的腳步聲在寂靜無人的走道裏顯得分外突兀。
狗子跟虎子在客廳睡覺,聽到開門聲,警惕的撩.開眼皮子,熟悉的身影躍入它漆黑的瞳孔裏,它嗷嗚了一聲,【大佬,今天回來晚了。】│思│兔│網│
黎晏提著從餐廳打包的宵夜,微弱的火光穿過房門的縫隙滲進漆黑的客廳,聽見狗子的話,他但笑不語,隻手打開客廳的燈,拎起手中的袋子笑道:“有吃的。”
一聽有吃的,狗子一掃先前的困意,搖著尾巴精神抖擻的叼走打包盒。
黎晏推開房門,傅澤已經睡了。
他脫下外套,隨手丟在地上,正準備拿換洗衣物,忽而一道輕微聲傳至他的耳畔,他怔了一瞬,快速走至床沿,凝眉盯著傅澤那張通紅的臉頰。
傅澤這會兒睡的很不安穩,渾身無力,腦袋沉甸甸的,冷熱交替,讓他一會兒置身在火爐,一會兒又掉進了冰窟,難受的他想哭。
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好像是在喊他的名字,他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可眼皮子重若千斤,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掀開。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輕歎聲,接踵而來的是一股溫熱的泉水,他此時正被火爐烤的口幹舌燥,這股泉水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讓他忍不住痛快的暢飲起來。
生病的傅澤很乖,不吵不鬧,喂他吃藥也不費勁,黎晏擰著濕毛巾反複幫傅澤擦拭著身體,直到確定他身上的溫度漸漸褪了下來,這才洗去滿身的疲憊,摟著傅澤沉沉的睡了去。
*
傅澤最近在躲黎晏。
不但同學們都察覺到了,便是當事人黎晏,也有所察覺。不過他沒當回事,左右不外乎那天早上傅澤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但睡在黎晏懷中,還起了生理反應。
黎晏當時調♪戲了兩句,把傅澤羞的麵紅耳赤,換了衣服就跑了
嘖!當初撩他的時候傅澤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現在知道惱羞了?
黎晏搖搖頭,拋開傅澤那別扭的性子,想到了最近頻繁找他的那個女人……
他對邵恒的親生.母親沒什麼想法,人嘛,都是向往美好生活的,她受不了貧窮選擇過上富足的生活,這是她的自由,但是以邵恒的角度來講,邵媽媽的離開卻造就了他一生的悲劇。
所以,邵恒有權利不原諒她。
想到女人早上說的話,他皺了皺眉,隨即在心底輕歎了一聲。
若是這個女人早那麼幾個月提出帶邵恒走,也許邵恒就不必死了,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趴在桌上裝睡的傅澤佯裝不經意的翻了個麵,偷偷睜開一條縫隙,小心翼翼窺視著坐在對麵座位上的少年,少年眉眼冷淡,神態安靜,與那天早上調♪戲他的模樣判若兩人。
想到那天早上的事,心又開始不爭氣的加快了速度。
他懊惱的閉上眼,雖然當初是想著拿下邵恒,然後報當初被揍之仇,可沒人告訴他,這假戲做著做著,會成真了呀。
他捂住怦怦直跳的心髒,用手肘捅了捅同桌,“你說是我帥還是邵恒帥?”
傅澤的同桌是個小胖子,膽子有點小,很怕傅澤,平時是盡量降低存在感,免得招惹了這個痞子。
這會兒猛然聽到傅澤開口,他‘啊’了一聲,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你帥。”
“你是不是眼瞎啊?”傅澤瞪著小胖子低吼道。
他本來也覺得自己比較帥,可小胖子貶低邵恒的話又讓他覺得心氣不順。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邵恒的壞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