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出了包廂,找一清靜的地方給自家哥哥打電話。
她剛一掏出手機,迎麵走來倆少年,倆人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勁,走在前麵的少年神色如常,然那微腫的薄唇卻是說明了什麼。
跟在其後的少年薄唇同樣微腫著,不過比之前麵鎮定的少年,他麵紅耳赤,神色間帶著一絲懊惱和羞怒。
傅澤追上黎晏,磕巴了半天,才憋屈道:“邵恒,我……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快的。”
黎晏淡淡斜了他一眼,“下次再說吧。”
“別下次啊。”誰知道下次又是什麼時候?
傷了自尊的傅澤非常想證明他其實不是三秒男,他隻是有些激動,然後沒把持住而已。
“我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黎晏瞥了一眼躲在樓梯拐角裏處偷聽的唐梓曦,漫不經心道:“同學們應該都喝多了,能回家的你去送他們回家,不能回家的找個地方安排他們一下。”
黎晏都開口了,原本不打算管的傅澤隻能親眼目送著黎晏獨自離開,苦巴巴的把這群發酒瘋的同學送回家。
班上六十來號人,傅澤苦巴巴的忙活了大半夜,等全部安排好之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夜深人靜,傅家一片漆黑。
傅澤疲倦的打著哈欠,從口袋摸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卻不妨大門突然從裏麵打開,熟悉卻帶著陌生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躍入他的眼簾。
“你還知道回來?”
隨著聲音的響起,漆黑無光的客廳頓時燈火通明,傅夫人雙手環胸,一臉怒容的瞪著夜不歸宿的兒子。
傅澤掀了掀困倦的眼皮子,肆無忌憚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回來了啊。”
傅夫人臉色一痛,“我是你.媽。”
“那又怎麼樣?你管過我嗎?”他顧自推開傅夫人,彎腰從鞋櫃裏取出拖鞋,餘光似是掃到了坐在客廳裏的男人,不屑的輕嗤了一聲,換上拖鞋就朝二樓走去。
“你站住。”
傅澤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踩上樓梯,還沒走兩步,忽然身子一個釀蹌,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道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他忽視臉頰上的痛楚,麵無表情的盯著臉色鐵青的男人,“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你……你這個逆子,是想氣死老子嗎?”傅先生抬手對著兒子又是一巴掌,“小小年紀不學好,逃課打架罵老師,現在還學會了夜不歸宿去喝酒……”
“我這不是跟您學的嘛!”傅澤抬手摸了摸刺痛的臉頰,諷刺道:“小時候您天天帶著一身酒氣回家,等我長大了您又跟媽媽天天不回家,我有樣學樣,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自豪?”
“你——”
“算了,修業。”傅夫人麵帶沉痛的走過來,拉過還想揍兒子的丈夫,悲慟道:“你怪我們沒有給你一個家,可你也不想想你優渥的生活是哪來的,我——”
“我稀罕啊?”傅澤冷笑了一聲,“別拿我當借口好嗎?他工作忙,我可以理解,你呢?你天天跟著他到處跑不就是怕他在外麵找小三包小蜜?兒子算什麼,不就是你們有空拿來逗逗樂子,沒空就丟一旁的玩意嘛。”
兩夫妻先是被兒子這一番言論給徹底驚呆了。
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兒子的心中是這樣的形象,尤其是傅夫人,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好兒子竟然是這般看待她的。
“你……你……”
“好了,我困了,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兩夫妻望著兒子的背影,四目相對,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會吵會鬧,會要爸爸媽媽.的兒子已經變的這般陌生?
傅家夫妻是被老師的電話叫回來的。
傅澤遲遲不去道歉,數學老師越想越氣,最後找到了傅家夫妻的號碼打了個過去,把傅澤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傅家夫妻好聲好氣的跟老師道歉,一再保證回家會收拾兒子,掛了電話才想起好久沒回家了,便放下手頭上的事物,半夜飛回家。
哪知家裏根本就沒人,傅夫人找來家裏的傭人,才得知兒子不但經常逃課,最近還開始夜不歸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