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疑惑:“你又發什麼神經?好好的幹嘛讓我道歉?”
“你不是說我誤信讒言,冤枉華燦嗎?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誤信讒言的人是你。”
比浮躁閆嘉盛絕無敗績,迭聲催她亮證據。
“都在這段錄音裏,自個兒聽吧。”
沈怡發送完音頻,悠然坐看丈夫的臉色漸漸黑沉。
這錄音給魏景浩聽會被當成雙簧戲,對閆嘉盛則能起到反轉效果,他毛手毛腳扯下耳機,一雙耳朵如同受了嚴重燙傷,紅得快起水泡。
“這、這聲音真是華燦?不會是你找人假冒的吧?”
“我吃飽了撐的才那麼做,不信你自己問他!”
後院被扔進火把,閆嘉盛暴跳如雷,並非心疼老婆被騷擾,主要是扛不起冤大頭的標簽。
“這個華燦,我真心真意待他,他卻一心惦記著給我戴綠帽,太可惡了!”
窩火下胡亂撒氣,責怪沈怡:“他當時摸你腿了吧?你怎麼不反抗,就站著任他非禮?是不是心裏還覺得挺美的?”
沈怡大怒,朝他胳膊上狠掐:“工地上那麼多人,喊非禮周圍全聽見了,到時還不是我最丟臉!?你看那些暴露狂專挑膽小的女人下手,就想看她們驚惶害怕的樣子,受害人越逃避他們越興奮。表現淡定,當做沒看見,他們反而覺得沒意思,很快就灰溜溜走開了。沒聽見華燦後來都不敢動手動腳了嗎?正因為我采取了冷處理,他才沒得寸進尺!”
閆嘉盛揪不出別的錯,轉身扔東西泄憤。
她袖手旁觀,瞧著很解氣,看夠他的抓狂後提醒:“你在家發火有什麼用?老婆被人非禮,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你自己說往後該拿華燦怎麼辦?”
牽扯主權和尊嚴,再涼薄的男人也坐不住。
閆嘉盛撲到書桌前,將電腦裏的音頻下載至手機,殺氣衝天地出門去了。
張姐被他的神情驚嚇,慌忙過來問沈怡:“小閆這是怎麼了?氣衝衝地跑出去會不會出事啊?”
“不會,他去找邱逸談事,晚點就回來了。”
沈怡把握十足地做判斷,丈夫欺軟怕硬,拿成都話形容“門背後耍彎刀,隻會窩裏橫”,萬萬不敢和華燦正麵衝突,定會向邱逸揭發,靠他壯大聲勢,討伐仇家。
這也是她向閆嘉盛公布錄音的目的之一。
邱逸心太軟,至今舍不得撕開華燦的畫皮,這回看到鐵證他總該清醒了。
拋餌垂釣不一定是漁翁得利,假如咬鉤的是條狡猾的大鱷魚,那鉤子上的魚餌反倒成了拉釣者下水的圈套。
沈怡走進家門的一刻,邱逸已應華燦邀約在咖啡店與之會麵。
“邱逸,我覺得你最近老躲著我,是不是故意的?”
“……我……那個……”
誠實憨厚者拙於表達不滿,邱逸臉紅彤彤的,有如將熟未熟的番茄,好像他才是做錯事的一方。
華燦也擺出凝重形容:“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沈工大概跟你說了很多吐槽我的話,我也完全不想反駁她。”
以為他要坦白罪行,邱逸好似接到了警方的拘捕令,促刺發問:“你真的做過那些事,真的在利用我們?”
他的驚懼讓華燦心頭隱隱作痛,如果自己還保有三分真情,那麼至少有一分是留給這位朋友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實施欺騙。
“邱逸,我的確做過一些錯事,錯在低估了我大哥對我的敵意,錯在沒能好好控製自己的感情。”
“……你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華燦如擔重負地深呼吸,眼神傳遞求救信號。
“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這話好像離題甚遠,邱逸一時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