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地咳嗽兩聲,拿出長者魄力說:“那件事是我魯莽了,但不後悔。”
邱逸再次驚訝變色,凝望的眼神明顯有力了。
“我不是隨便的人,以前沒做過這種出格的事,那天跟你……是因為很了解你的人品又對你很放心,加上氣氛很好,所以才沒把持住……”
她喪失了言簡意賅的功力,越著急越說不到點子上,手心和額頭一齊冒汗,後悔沒事先排演。
對方比她更不耐,猝然插話:“沈姐,我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他的語氣並不強烈,可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情感,鋪天蓋地襲來,塞滿她的世界,沒給她留下一個藏身的角落。
好在她早已不是扭捏的小姑娘,關鍵節點能做決斷,紅著臉微笑點頭。
這反應徹底治愈邱逸,他欣喜激動,經過極大的克製後隻朝她伸出雙手。
沈怡大方迎合,四手相攜,手心裏的潮濕交融,一同暴露了緊張。
覺得相互傻笑更難堪,她先問:“你這幾天一直躲著我,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他使勁搖頭,羞愧:“我以為你嫌我表現不好,才會跟我說那種話。”
原因與猜測南轅北轍,她乍然失笑:“你為什麼會那麼想?”
“……我沒經驗,事前也沒有一點準備,聽說那種事很重要,如果男方太差勁,女方都不願意湊合。”
繁殖是男人的天職,被他們視為最重要的能力,外在體現為對女人貞操的高標準嚴要求。如果每個女人都對丈夫男友從一而終,不了解其他男人的性能力,那麼拙於人道的男人即可仗著信息不對稱掩蓋自身的低能了。
“你這些地方倒挺像直男。”
“我本來就是直男啊,難道平時的表現看起來不太正常?”
“傻瓜,我在誇你溫柔細膩啊。”
她握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晃出他一串甜笑。小白蓮以為闖關成功,進一步尋求安定:“沈姐,我老早就喜歡你了,一直忍著,現在你和嘉盛離婚了,我終於可以堂堂正正追求你了。”
由於慎重,他語速比平時慢了一倍,被促狹的女人鑽了空子。
“我都承認喜歡你了,你才準備追求,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不是、我是還沒計劃好……”
“那怪我急著投懷送抱,打亂了你的步調?”
“也不是!我……你別欺負我了好不好?”
青年急得求饒,她便解除拘束開懷大笑,不客氣地揪了揪他的臉,預測這將會是今後的習慣之一。
親昵動作如同承諾,邱逸再次握住她的手請求:“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重點來了,沈怡回歸慎重:“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很認真,也最喜歡你這點,所以有些話必須先說清楚。”
“嗯,你有什麼要求盡快提,我都答應。”
“我剛離了婚,還不想這麼快二進宮,至少未來三年沒這個打算。”
三年不長不短,既不會耽誤他太久也不至於讓她陷得太深,兩個人都能全身而退。
邱逸不知她在提前找退路,笑著點頭:“我理解,你剛受過婚姻傷害,是比較謹慎,我會耐心接受你的考驗,等你完全接受我再考慮其他事。”
沈怡如釋重負,報以歡笑:“你這麼懂事我就放心了。”
“還有別的條件嗎?”
“暫時沒有。”
“那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戀人了?”
“算是吧。”
“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他對她的愛意裏包含敬重,將她的感受擺在首位。她卻覺得他像個撒嬌的乖寶寶,忍笑點頭:“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