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想到她比我們預料得更厲害,用兵不血刃的辦法幹掉了敵人。”
邱逸怒火中燒,薄薄的春裝也嫌厚,費力擠出顫音:“你們太卑鄙了!”
華燦的厚臉皮隻有他削得動,挨了罵心理很不平衡,譏嘲:“你別以為我們單方麵利用了你和沈工。沈工是拿錢辦事,她以此為條件向我爸爸索要了1000萬築美的原始股,等公司上市後那可是筆巨額財富,足夠你們少奮鬥半輩子。”
他上前兩步,心安理得注視邱逸,恢複慣有的和氣:“邱逸,我做的這兩件事隻是暫時令你不快,但從長遠來看都對你有益無害。我心裏一直是有你的,等到我成功那天,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參加工作也不算短了,應該已經適應社會的生存規則,非黑即白的是非標準行不通,靈活變通才是王道。”
邱逸神情麻木,華燦以為洗腦初見成效,右手搭住他的左肩,立刻受到驅趕。
這回邱逸對此人的品行一覽無遺,閆嘉盛的壞還隻體現在懦弱自私無擔當,華燦則是清醒主動地作惡,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作風令他不齒又害怕。
他無話可說,轉身快速遠離散發陰邪氣場的男人,心髒像被生生剝離了一塊,回家的路上幾次險些淚出痛腸。
打開家門,沈怡閃進玄關,態度十分局促。
“你回來了。”
“嗯。”
“要吃宵夜嗎?”
“不用。”
他無心別事,低著頭與她擦身而過,忽然被她抓住臂膀。
“我有話跟你說。穎穎和張姐都睡了,我們到樓下去吧。”
夜風清涼,剛剛豐滿的樹枝婆娑起舞,與稀薄的月光重重交疊。
沈怡的頭發也接到微風邀舞,不住撓她的鼻子和臉頰,害她焦慮加劇,一次次伸手將它們趕到腦後。
放在平時,細心的丈夫定會幫她想辦法,這會兒啞口無言,想必受怨責所困。
她不能再猶豫,頂住壓力自首:“馬姐今天跟我說,你找她打聽遊鐵然抄襲你方案的事……我想你可能都知道了,是我幫董事長出主意,用‘A市圖書館’的設計漏洞逼走老遊的。董事長給了我1000萬原始股做酬勞,我怕你知道後會覺得我太陰險……所以沒敢跟你說……”
完成供訴,她惴惴地望著他,比任何時候都患得患失,忍不住畫蛇添足。
“一般人都怕跟城府深的人打交道,尤其是男人,最怕老婆心眼多。可我隻對仇人這樣,心眼再多也不會用來對付自己人……你不要擔心……”
她邊說邊在心裏罵自己傻,自動上交把柄將會失去對等地位,萬一以後夫妻情分淡了,每到爭執時這件事都會是對方攻擊她的武器。
苦惱煩躁分散了注意力,走神之際忽然被邱逸勾進臂彎,他的懷抱依然很暖,使用的也依然是令她安心的力度。
“傻瓜,我又沒怪你,幹嘛說這些沒邊際的話。”
沈怡耳心叫他的氣息吹得直發癢,不由自主哆嗦:“你真的相信我?”
“嗯,閆家人對你那麼壞,你都能原諒他們,已經比很多人寬容大度了。至於遊鐵然,那次也不是你造謠誣陷。人總要為自己的過失負責,你隻不過找出他的破綻,用了一點計策,而且起因還是為了替我出氣。”
邱逸知道華燦剛才那麼說意在醜化沈怡,他並非如他說的觀念非黑即白,能看清成人世界的縱橫捭闔。妻子劍走偏鋒,使用的仍是正當的謀略,不像華燦算計親友,搞得全是陰謀詭計。
聽過解釋,沈怡知道他回家時的黑沉臉色另有來曆,拉他在涼亭裏坐下,耐心地做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