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消失了。
業火依然在鍋裏沸騰著,一隻小鳥啄開了殼。發出啁啾的鳥鳴。
剛出生的小鳥跌跌撞撞的,想朝天空裏那輪月亮飛去。
然而月亮離開的太快。
紅色的小鳥羽毛都沒長好,怎麼飛都飛不高,於是很快摔在了地上,滿身傷口。
宋天宇撿起小鳥,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他背後的羽毛脫落,有些疼。
這隻雛鳥應該沒有記憶,卻哭的很是傷心。
童童抬手,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小聲詢問:「老師。是你在摸我的頭嗎?」
數百米外。浮空島第一層的湖泊翻湧起淺淺的水浪。
青藍色的湖水彙聚起一個深深的旋渦,白色的浪花在旋渦中彙聚,凝聚出一個半透明的人形。像是水晶雕塑。
雕塑睫毛輕顫,睜開了眼,想起了自己的姓名。
他叫喬禦。
……
……
第三區。
帝釋天正在戴罪立功,尋找陸言。
找著找著,感覺背上有點癢。
他下意識地拿手去摸,卻發現那些坑坑窪窪的孔洞居然一夜之間愈合。就連脖子兩側長著的腦袋,也像是失去養分的蓮花苞一樣枯萎。
帝釋天一愣,掏出了檢測儀,對著自己測了一下。
【病變度:0】
【靈力閾值:3000】
帝釋天思來想去,感覺隻有一個可能:「草,防治中心也太黑了吧!六十萬貢獻點買的檢測表三天就壞了?」
與此同時,米迦勒還在防治中心開會。
第三區的市政廳就在哪兒建立幸存者地下基地吵的不可開交。
吵著吵著,月亮出來了。
於是一瞬間,所有的爭吵戛然而止。
米迦勒推開門,看向天空,那輪月亮的移動速度異常的快。光芒灑在了他的三雙翅膀上,有些癢。
他潔白的羽毛被渲染成了金色。
……
……
第三研究所。這裏關著一些特殊的犯人。
他們是第一研究所過去的職工。
第一研究所的主犯已經被處決,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罪無可赦。
這些研究員也是學識豐富的天啟者,如今戴罪立功,做著和汙染病防治相關的實驗項目。
「王教授。」一個姓趙的科研員憤憤道,「我們真要這樣被關一輩子?」
「……這都是其他研究所的政治陰謀!」
「公所長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曆史會證明,我們才是正確的。人類不可能和汙染病和平共處……」
他們的消息十分閉塞,都被關在地下,隻能從每周送來的報紙上,了解外界的一些新聞。
王教授做實驗還是比較認真的。因為按照規矩,沒在期限內提供有效的成果,接下來就要餓肚子。
在生存麵前,這批人做實驗的積極性都格外高。有時候做出了卓越成果,還能領到幾斤肉。
他們如今的地位和之前在第一研究所的時候,可謂是雲泥之別。因此,有人不滿很正常。
王教授沒有理說話的趙教授,兀自盯著細胞切片。
科研員宣泄完自己內心的不滿,深仇大恨地走向工位。
「等我出去……」他在嘴裏碎碎念著,突然,從口裏噴出一大股血。
漆黑的觸手從他的身體裏鑽了出來,他全身都散發出了汙染物的氣息。
周圍響起了尖叫聲。
科研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神智清醒,因此才更是不解。
守在入口處的天啟者提著武器趕來。
這個科研員高喊,內心充滿恐懼:「你們幹什麼!別開槍!我不是汙染物!我是天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