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人群裏搜索了一圈,指著站在樓梯那裏教小孩蹦台階的女人,說:“那個女人, 我今天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很瞧不起我,讓我很不舒服,我現在看到她就很煩。”
葉青河看過去,認真地說:“記下來了,我幫你報仇。”
戚元涵說:“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之前別人這麼欺負她,她會憋著,但是葉青河說的那句話,讓她放鬆了警戒,她忍不住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像是嘮嗑一樣,說說自己的不開心。
戚元涵又說:“我是個很記仇的人。”
葉青河笑著說:“那我惹你生氣的話,你可以盡情的懲罰我。”
戚元涵忍不住去看她的頭,瞧她有沒有長出狗耳朵,為什麼她說話,總是喜歡這麼討巧。
倆人聊著,周煒川從樓梯那裏走過來,他的腳好像崴了,走路有點跛足,他問葉青河:“你怎麼過來了?”
戚元涵在葉青河前麵反問,“不是你媽帶她來的嗎?”
“我、我媽?”周煒川傻了。
葉青河點頭,戚元涵又不鹹不淡地說:“她是你媽的侄女,你的表妹,來參加也沒什麼吧?”
今天來了各路名流,其中不缺乏蹭各種亂七八糟關係來擴展人脈圈的。
周煒川挺一言難盡的,不知道他媽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想著把葉青河哄走,道:“青河,我這腳受傷了,你給我買點藥來成不,疼得厲害。”
說的時候,他擠眉弄眼的,希望這個情人懂點事,趕緊離開,別在這兒給他惹出禍端。
葉青河應了聲好,要起身,戚元涵就喊道:“管家叔,煒川的腳受傷了,家裏有藥嗎?”
管家正在送紅酒,聞言走了過來,道:“家裏有藥箱,我讓人送過來,煒川少爺,你先去房間坐坐?”
一樓就有休息間,周煒川嘶了一聲,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了兩個來回,說:“元涵,你過來幫我上藥。”
葉青河就問:“那我怎麼辦?我一個人在這兒等著嗎?我有點害怕。”
再想想,葉青河身份特殊,她一個人在這裏很容易出問題,周煒川的大伯三叔那兩家,各個是人精,要是過來問些話,答不上來就露餡了。
周煒川也沒辦法,隻能再次憋回去,叮囑著說:“那你們倆不準吵架聽到沒有?”
她倆一起點點頭。
很默契,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這麼默契。
一唱一和的,好像做了很久的演排。
連管家都說:“這是元涵的妹妹嗎,倆人長得還挺像的。”
“不像,就是穿了一樣的衣服而已。”周煒川忙解釋,心裏開始抱怨,他媽這是做什麼啊,怎麼盡給他挖坑呢。
戚元涵在周家很不起眼,她不主動搭話,一般沒有人主動找她,她跟葉青河坐了一上午,隻有之前那個不禮貌的表姑坐在了她們對麵的椅子上。
這人跟薑林月的年紀差不多,她挺不屑跟戚元涵打招呼的,但是她說話很秀,一直故意逗她家裏的小孩,還看戚元涵的肚子。
通常豪門裏,誰要是生出個小孩來,那就是喜事,是可以拿獎金的,而且男孩比女孩還貴一些。
這人什麼意思,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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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用餐,要去二樓。
二樓有個很大的餐廳,餐點全擺在鋪紅綢的小矮櫃上,周家大方,準備了各種各樣的餐點。
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家裏人手再多,也不能各個都照顧得到,就安排成了自助餐,客人們想吃什麼直接拿。
戚元涵剛拿了一道點心,往嘴裏喂了一口,周老爺子從會客室出來了,老爺子跟她招手,笑著說:“元涵,你怎麼躲這裏了,也不曉得過來跟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