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些矯情的文字,會觸動她的淚點,沒想到這麼平淡,像是寫懺悔錄一般在尋求原諒。
她四周找了一圈,沒再找到其他的信,挺神奇的,這封信像是躲進了狗屋裏,才沒被時光遺忘。
不知道是被吹進去的,還是狗狗偷跑到院子裏叼進去的,總之,這封信還在能到她手裏,是一件很幸運的事,能讓她知道葉青河給她寫過信,她能看到信的內容,真的太好了。
戚元涵找了很久,依舊沒有找到第二封信。
她找到了大門口,管家還站在門口,他一直沒有走,似乎有什麼話要跟戚元涵說。
戚元涵跨過門檻,拿著信過去,問:“管家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見過這樣的信嗎?我記得你之前來我家裏收拾過幾次。”
“信?”管家思考了幾秒,他走過去,輕聲說:“是之前每個星期都會寄過來的信嗎?”
戚元涵點頭,問:“是這樣的信,你知道哪裏還有嗎?”
管家伸手去接,戚元涵提醒道:“小心點,紙太脆了。”
管家隻是把信封翻了個麵,說:“這個我知道,好像是國外寄回來的,老爺子當時還說是大小姐寄回來的,每次郵局來信都是老爺子去收的。”
“周雪綿寄的?”戚元涵搖頭,肯定不可能是周雪綿寄的,周雪綿去國外都是直接打電話回來。
“這信有什麼嗎?”管家疑惑,他又說:“那會大小姐在國外,信裏基本都是說她想回家。”
戚元涵呼吸微熱,“想回家……”
管家點頭,說:“您也知道,大小姐走後跟家裏的關係鬧得很僵,老爺子脾氣很倔。大小姐就在信裏寫自己做了什麼,經常彙報生活,然後說她想回家,問家裏同不同意,每封信都這麼說。”
戚元涵聲音微啞,她捏著手指,說:“這是我的信,是葉青河在國外寫給我的信,並不是周雪綿寫的。”
管家微微愣,他顯然不知道這事,“難怪……我當時還想,大小姐在國外過的那麼不好,怎麼老爺子還是這麼心狠,就是不讓大小姐回來。”
他這麼說,戚元涵心裏更加難受,那麼多封信,她居然一封沒有收到,讓葉青河等了那麼久。
心髒悶悶的,從一點點難受變成無法忍受的痛。
周家該死。
管家仔細回憶了很久,說:“這麼說的話,最先我們來收拾你家的院子,在院子裏發現了不少信,估計是郵差聯係不到你,就直接塞進去了。後來,他知道你住進了周家,信往老宅子裏寄了,然後被老爺子扣下來了。”
戚元涵把信收回來,沒敢用力。
管家又說:“這信雷打不動的寄了很多年,最開始是每個星期都會收到,然後是每個月,再後來是每年,雖然信變少了,但是一直沒斷,就前兩年,信就沒往再這裏寄了。”
因為葉青河跑回來了,也就不用寫信了。
一次又一次的飽含期待,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她跑回來的時候……該有多絕望。
戚元涵心情沉重,低著頭,啞著聲音問:“一封也沒有留下嗎?”
管家感覺得到信對她很重要,不好把話說的太絕對,說:“我再回去找找,可能還有遺落的。”
“嗯,麻煩您了。”戚元涵心裏明白,大概率找不到信了,老爺子太警惕,不可能留下把柄。
管家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戚元涵能猜到他想說什麼,衛兆中去警局,他們這些知情人稍有不慎就會被打成共犯和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