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心愈合了,留下來的傷疤也難以治愈。
這個本子的內核內容她喜歡,隻是定位差了一點,這都不是問題,之後再跟編劇改改就行了。
沈瑤玉回:“之後有些問題可不可以請教你,尤其在治愈這方麵,因為我們非專業醫生,有些地方處理不好。”
“可以啊。”蕭醫生說:“我很榮幸能幫你這個忙,我也很希望我的病人,看到你們拍出來的電影,會覺得有治愈感,全都能好起來。”
沈瑤玉輕輕笑,聲音從手機傳到蕭醫生的耳朵裏,她安靜的聽,也跟著勾起了嘴角,蕭醫生說:“那我之後可以經常去找你嗎?”
“好啊,隨時歡迎。”
“那我繼續上班了。”
“拜拜。”
“拜拜。”
來回兩句道別,卻生出了纏綿感,弄得有些不舍得掛斷了,手機的通話秒數往升。沈瑤玉把手機放下,指腹貼著屏幕按了掛斷,她雙腳踩在椅子上,抱著腿,低著頭笑了會,再給編劇發信息,說要再磨一下劇情。
之後蕭醫生經常去沈瑤玉家裏,借口就是幫沈瑤玉看劇本。有一說一,她的建議很不錯,提供了很多素材。
她們討論了兩個星期,劇本的內容終於是磨出來了。
女主高學曆,性格開朗。平時看著是積極上進青年,是朋友圈裏盛開的太陽花永遠向陽,可是晚上回家卸下偽裝,就隻能縮在十幾、二十幾平米的出租房裏,像極了瘦骨嶙峋的病人。
劇本放大了難過,女主戀愛過、工作失敗過,被人罵過,一件件小事累計起來,壓在女主身上重於泰山,時刻把她往絕望的邊緣推。
同時也把自救過程細節化了。
她勇敢的去看過醫生,帥氣的醫生給她做心理輔導,她暗自動心過,但是每次要好起來,都會被一通電話打斷,那電話像是午夜的催魂曲……
一場電影,一百二十多分鍾,想把治愈效果拍出來很難,治愈跟致鬱就在一條線上,稍微過線,意思就變了。
題材太小眾,電影定位偏離了大眾,拍出來不一定會有人去看。
沈瑤玉自己投了錢進去,她是想著掙不到錢也無所謂,隻要有一天,有個人覺得太難過了,想找這樣一個題材看看,然後看到她的戲被打動了,覺得又有希望了,這部戲拍的再撲,也會變得特別值得。
沈瑤玉知道自己這個想法的很天真,身在娛樂圈想著做什麼治愈人的事,消失一年半載去拍冷題材電影,就是在消耗自己的人氣,就是在自我感動感動罷了。
但總要有人去做,不做怎麼知道好壞。
所有的事忙下來,電影開拍得等到明年,時間定好,戚元涵她們都發了消息,說需要投資就吱一聲。
沈瑤玉很感動,她在朋友圈裏開玩笑:【好家夥,這就是傳說中的團寵嗎,那些有對象的,現在全部寵愛我一人!】
退出來的時候看到很多評價,其中就有蕭醫生的“你這麼好,不寵你寵誰”,她打字回複,還沒發過去那條信息就被刪除了,速度特別快,她再去看,蕭醫生的信息變成了“你值得被寵愛”。
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實際細細品味道相差甚遠。
嗯……她們是不是應該變得明目張膽一些了?
……
九月,沈瑤玉要去錄製綜藝,這次得去別的省份,蕭醫生要工作沒時間去送她。
不過,再過幾天是中秋,蕭醫生搶先跟她預約時間,說自己中秋有三天假,問能不能過去找她。
沈瑤玉回了個好。
兩邊答應了,沈瑤玉才反應過來,她在節目組要待好幾天,吃住都在節目組安排的地方,蕭醫生過來多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