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失態的林樾承,他小心翼翼地湊近,低聲問:“承哥,你怎麼了?”

“是不是喝多了?”

林樾承偏頭,眼底有一絲迷茫。

那天他和林溢聊了許多,他意識到南軒陽拒絕自己的原因,所以這幾天刻意沒去見他。

他想了很多,數次問自己對南軒逸到底是真喜歡還是求而不得留下的錯覺,他對南軒逸的喜歡或許根本不是愛情。

南軒逸經常出外境,幾個月不見是常有的事,與其說是習慣,不如說他沒有那麼想見,否則怎麼會一次探班的想法也沒有。

正如南軒逸的質問,他真的喜歡他嗎?

林樾承不確定,但隻要將南軒陽代入,他就無法接受。

他不能接受南軒陽因為工作消失幾個月,也接受不了南軒陽的疏遠,還有他的冷淡,他的拒絕。

林澤楓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見他臉色變來變去的又不放心地叫了聲。

他看了看旁邊的孫恒景,眼神問他該怎麼辦。

孫恒景聳了聳肩,他是外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

“哥,你到底怎麼了?”林澤楓不知道林樾承出什麼事了,也不說話,讓人看著幹著急。

林樾承目光看向遠處,長長地歎了口氣,許久才緩緩開口,“我有件事,好像弄錯了很多年。”

林澤楓沒反應過來,孫恒景卻挑了挑眉,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這是在說你哥呢。”

孫恒景說完,林澤楓還愣了會兒,倏地瞪大眼,激動地走到林樾承身邊,“承哥,你終於發現自己的心意了?!”

林樾承沒說話,神情凝重。

就是發現了,他才煎熬。

林澤楓激動得拍了下掌心,“承哥,那你快去跟我哥好好說說。”

“哥他那麼愛你,肯定會原諒你的,更何況你們現在還有了孩子,我和伯伯都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林樾承微怔,笑著搖頭。

一旦認清喜歡,那以前的細節就像顯微鏡一樣無限放大。

他表麵沒對南軒陽做過過份的事,但其實無形中早已經把南軒陽傷害得遍體鱗傷,否則不會在懷了他孩子後急於逃離國外,怕極了他不要孩子。

現在拒絕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上次南軒陽在餐廳暈厥過去,應該是因為他提了結婚。

因為孩子和責任的婚姻不可能幸福,不管是他還是孩子,所以他生氣,氣他沒有考量過那些話的後果,單純因為負責而負責。

南軒陽不管什麼時候都在替他考慮,盡管他做了混賬事,他也從來沒有責備過他。

而他,覺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事。

南軒陽不會原諒他的。

他知道。

隻要一想到南軒陽可能已經不愛自己,他就壓抑得難受。

林澤楓看不懂他搖頭的意思,拉著他就要往門外走,“走,去跟哥說清楚。”

林樾承不為所動。

“哥?!”林樾承低低叫了聲,帶著一絲疑惑。

林樾承無奈的笑:“他不會想看見我的。”

林澤楓氣結,真想敲開林樾承的腦子,看看是木頭構造還是過期的豆腐渣構造,怎麼就不開竅。

“我哥不想見你,你就不去找他了嗎?”林澤楓大聲吼道:“你知道我哥吃了多少苦嗎?雖然他不說,可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哥已經邁出99步了,你就跨那一步也害怕得抬不動腳嗎?”

“如果是,那我真替我哥感到不值得,他愛這麼多年的人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孫恒景看著氣得得紅了眼的林澤楓,上前把他拉過來,“你別激動。”

林澤楓吸氣,他哪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