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學騎馬射箭。”
“原來他的箭術是太子殿下教的,想必太子殿下的箭術更加出彩。”段行璵這話雖然是在稱讚太子,但他的語氣卻又實在不像在恭維,倒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讓一向不喜諂媚的太子也不覺討厭,他搖搖頭,“我的箭術比不上時玦,他比我有天賦。”
太子笑笑,卻又說,“他不喜歡和其他小孩兒一起玩,後來第一次想跟人交朋友,卻被人嫌棄了。”
段行璵知道他所指的是誰,隻順著他的話道,“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太子看著段行璵,眼睛裏都是探究,“其實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段行璵為何從兒時起就在拒絕謝時玦。
想不通謝時玦為何從見段行璵的第一天起就想對他好。
更想不通為什麼幾年過去,弟弟還是栽在眼前這個對他還說不上上心的人身上。
許是太子的眼神過於強烈,段行璵察覺到他在□
一見幾人便下車行李,“公子,陸姑娘,太子殿下吩咐奴才將這白鹿王送到國公府。”
這白鹿王確實稀奇,頭上的鹿角比其他鹿繁雜些,看起來很是有靈氣,但段行璵這會兒卻沒太多心思欣賞。
“真可憐,它要一直被關在籠子裏嗎?”陸洺汐不忍道。
“是啊,姑娘,要是不關著它就跑了啊,這鹿很靈活,又精得很。”車夫也是這段時間喂養靈鹿的人。
陸洺汐看向陸洺昭,“哥,我們可以把它放了嗎?”
陸洺昭有些為難,“這是太子殿下賞的,放了恐怕不好,要是讓其他人抓了也不一定會善待它,便好生養在府裏吧。”
*
自從那日比賽後,段行璵就再沒見過謝時玦了,他沒來上學,聽邱宏錚說是跟著太子爺去賑災了。
段行璵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總想著,他應當要跟自己打聲招呼再走的。
還是,因為那日自己沒有等他,他生氣了?段行璵心裏暗暗愧疚著,想著等他回來一定要跟他好好道個歉。
一連幾天,段行璵在國子監裏總是心不在焉,最初幾天大家還沒發現什麼,時間一長,連平常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蔡羽鈞都發現他的怪異了。
三味堂裏,段行璵不緊不慢地吃著飯,卻總是提不起精神,邱宏錚坐在他旁邊,也不敢與他多說話,對麵坐著的蔡羽鈞終於忍不住了,“小璵,你究竟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段行璵抬起眼來,隻是神情還是怏怏的,問完這話也不等蔡羽鈞回答,又埋下了頭。
不知不覺半月已過,有些人突然闖入世界,又突然消失……
好像,有點想他了。
*
十一月十五,圓月高掛,段府梧桐院內一派熱鬧景象。
露天的院子裏,段行璵一身紅袍,正招呼著大家。
陸洺汐早早地就來了,在段行璵身側,與他一起接待朋友。
蔡羽鈞和樓知昧是最早過來的,蔡羽鈞一見到段行璵就很是興奮,“小璵,你今日穿得真像新郎!好看極了!”
“什麼新郎?人家可是壽星公,可不得穿得喜慶點?”樓知昧笑道。
段行璵搖搖頭,並沒有搭腔。
“小璵,這是我送你的壽禮,南海的大珍珠一顆,特別好看!”蔡羽鈞獻寶似的送上禮物。
“多謝羽鈞。”
“還有我的還有我的,我可沒有他那麼俗啊,我聽聞你頗通樂理,我家新得了一支上好的玉蕭,便贈與你。”樓知昧也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
蔡羽鈞這下可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俗了?這南海的大珍珠可稀罕得很呢,我爹說百年才能出一顆這麼大這麼亮的!”
段行璵謝道,“謝謝你們,我都很喜歡。”
邱宏錚和陸銘昭也來了,陸銘昭送的是一枚暖玉,冬日放在身上能夠取暖。邱宏錚家裏都是習武之人,送了段行璵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上麵的花紋都是邱宏錚親自設計的,並且刀把上還刻著一個“璵”字。
蔡羽鈞看了他這禮物,卻忍不住吐槽,“哪有人在人家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