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去哪了?”段行璵沒看到他人。
阿茅在旁邊看著他吃飯,聽到這話便答道,“我知道!九皇子送來的那匹馬天不亮就開始叫,阿勤哥哥怕它吵到公子,就把它牽到後邊的草地吃草了,可是它還是不吃,就一直叫一直叫,現在阿勤哥哥還在那裏看著他呢。”
皓羽?
“萍兒,你去問一下閻大夫認不認識獸醫,讓人過去看看。”
“婉兒,你跟阿勤說今日就留在府裏照看皓羽。”
“阿茅,備車,準備去學堂了。”
他有條不紊地吩咐著,心裏卻想著等會兒該如何跟謝時玦交代,皓羽才來了第一天,要是這就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不覺得自己現在能心平氣和地和謝時玦講話,不管是什麼話題。
不過他並沒有糾結多久,因為謝時玦沒來上學。
現在除了段侯府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以為他還在汴州。
段行璵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學,回府時就聽阿勤說皓羽還是不吃不喝,隻一味地叫,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閻大夫來看過了,說現在倒沒有生病,可能是因為不適應,不過再這麼不吃不喝下去,肯定是要病倒的。”
段行璵去草地看了皓羽一趟,隻見白色的馬匹怏怏地趴在地上,嘴裏低聲嘶吼著。
見他過來了,馬兒的頭伸過來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而還是不肯站起來。段行璵隨手摘了幾棵草喂到它嘴邊,它也不肯吃。
段行璵也沒轍了,當晚就帶著皓羽前往謝時玦的府邸。
他命阿勤去拍門,自己則坐在馬車上,並未下去。
聞聲而來的是小廝小庭,他認得阿勤,出來後又越過阿勤往他身後的馬車看。馬車的後麵栓著繩子,皓羽興奮地啼叫著。
許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的嘶鳴聲都強勁了起來。
“你們公子可來了?”小庭勾著脖子,但馬車的簾子關著,他看不到,隻看到馬車外邊還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童。
是阿茅。
他正對著馬車內的段行璵小聲講話,“公子,有人出來了。”
段行璵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輕聲應著,“嗯。”
他想問出來的是誰,好在下一秒阿茅就解答了。
“是一名小廝,九皇子沒出來。”
段行璵鬆了口氣。也是,他怎麼會親自出來開門。
阿勤與小庭交談了一番,又走回來解了皓羽的繩子,將它牽了過去。
小庭卻遲遲不敢牽過繩子。
段行璵掀開簾子偷偷往外看了一下,就見有人從門內走了出來。他嚇了一跳,將簾子往下放了一點,從窄小的縫隙裏繼續看。
走出來的也是個小廝,他對著阿勤說了什麼,阿勤也說了幾句話,可他們還是不讓皓羽進門。
那邊還在一來一回地交談,段行璵聽不到,隻能幹著急。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小庭往門內看了一眼,隨後朝著這邊喊,“我們殿下說了,皓羽是送出去的,沒有理由再還回來。”
謝時玦來了?
段行璵匆匆放下簾子,對著外頭講,“阿茅,你跟他說皓羽不適應侯府,還是把它送回來比較好。”
“好。”阿茅也充當起了人肉喊話機,“可是皓羽不適應侯府,我們公子說還是把它送回來對它好一些。”
小庭又喊著,“我們殿下說皓羽不是不適應,隻是想驚鴻了。”
“我們殿下還說皓羽隨主人,是個癡情種,要是不能和驚鴻在一起,情願死了。”
“???”段行璵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