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出所料。

他甩開了謝時玦的手,後者還病著,力氣不那麼大,段行璵用力一掙,往後退了幾步,“謝時玦,我不覺得不衝突。我會為我做出的一切選擇負責,所以,不可能。”

他轉過身,往外走。

“不準走!”

段行璵頓了下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段行璵,你不準走!”

“這是怎麼了?”謝時玦喊得撕心裂肺,聞聲闖進來了兩個人。

是謝瑾允和秦啟瀾。

看清了裏頭的人是段行璵,秦啟瀾有幾分驚訝,走近後又發現他的手上沾了血汙,著急忙慌地查看了起來,“怎麼回事?手受傷了?”

段行璵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聲音疲憊道,“我沒有受傷。”

“那是……”

謝瑾允已經抬步往謝時玦那兒走去了。

允王麵色陰沉,看了看他有些猙獰的麵目,又往下看到他微微顫唞的手。

還未及說話,便見身前的人捂著心口,“唔”地一聲嗆出一口鮮紅。

謝時玦隔著層層暖光看向段行璵,重重地倒在了謝瑾允身上。

段行璵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住在府裏的太醫已經來為謝時玦看過了。

他急血攻心,風寒還未好全,現在又發起了燒。

段行璵就在外屋坐著發呆,秦啟瀾幾次想跟他說話都未說出口。

謝瑾允中途從裏間出來了一次,目光沉沉地看著段行璵,“他燒得糊塗,嘴裏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要不要進去看看?”

允王的語氣一點都不強硬,並不是在強迫他。

也耐心地等著他答複。

過了片刻,段行璵搖了搖頭,輕聲說,“不了。”

謝瑾允也未多說,又進去裏麵。

“小璵啊,我們在外頭聽到裏麵起爭執了才闖了進去,你們這是吵架了?”秦啟瀾問他。

“沒有。”

“瑾允說想來看看他侄子,我們就想著在這兒住上一晚呢。我晚間跟他一起用膳了,這是個好孩子,況且他還病著呢,朋友之間要相互包容,這個時候就……”

“舅舅…”段行璵打斷了他,“您別說了。”

秦啟瀾噤了聲,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裏頭的門被打開。昏昏欲睡的秦啟瀾也驚醒,看著謝瑾允合上了門,走了過來。

段行璵一直很精神,他聽到謝瑾允說,“退燒了。”

對麵,秦啟瀾抱著謝瑾允的腰,“退燒了就好。”

謝瑾允摸了摸他的頭發,親昵道,“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

秦啟瀾在他身上蹭了蹭,“現在不困了,我陪你。”

段行璵早已別開了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地麵發呆。

謝瑾允看了他一眼,撐著秦啟瀾的頭,“不困就坐好。”

“啊?”秦啟瀾懷疑自己聽錯了,往日裏他明明很喜歡自己黏著他的好不好!

他鬱悶地坐好,手從謝瑾允的腰上移開,又見段行璵低著頭,頓時反應了過來,自家夫人這是不好意思了,“沒事兒,我們小璵都知道了。”

“知道?”謝瑾允挑眉,“不排斥麼?”

“不啊!”秦啟瀾說,“我們小璵說了,他尊重我們。”

謝瑾允略帶探究地看著段行璵,“那就怪了。”

段行璵看向他。

“我以為你年紀小,尚未接觸到這等事,以致於他向你言明之後你很排斥。”

“言明什麼?”秦啟瀾好奇道。

“既然你不排斥,那他為何反應那麼大?”還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