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璵觸碰到了屬於另一個人熾
熱的體/溫。
這種感覺很奇妙。
隻聽他說:“璵兒,好不好?”
謝時玦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眼中的念想被夜色掩去。
一手握著他的腰杆,他的手指放在上天恩賜的最佳禮物之上,親手拆開他的禮物。
禮物已經被拆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謝時玦無暇顧及
謝時玦仍在等他點頭。
新婚之夜,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禮節。
段行璵閉了閉眼睛,點頭。
拆禮物需要極大的耐心,婚禮當天段行璵消耗了大量精力,此刻已經不想動彈。
他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謝時玦不讓,說想看著他的眼睛,開/發禮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要這樣才可以。”
“嗯。”段行璵隻能一遍一遍地祈求他的親吻,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謝時玦耐心地吻他,直到段行璵忍不住哼哼,他的動作戛然而止,吻卻越來越密集,他附在耳邊誘/哄,“不怕。”
段行璵抓著他的肩膀,被迫感受這陌生又令人幾近窒息的感覺。
謝時玦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
段行璵滿臉通紅,回了一句:“還好。”
熱帶雨林的狂風暴雨以吹枯拉朽之勢而來,林間的樹木搖擺著,幾乎要被這風連根拔起。
段行璵的臉隔著紗幔被潛入的月光照亮。
山雨的入侵來勢洶洶,讓人避之不及,段行璵還未做好避雨的準備,就被謝時玦帶著闖入傾盆的大雨之中。
結實的手臂從背後將他箍住,“你說不會,那可得好好學,專心學……”
“下次不會這麼溫柔,嗯?”
山雨拍打著山壁,段行璵扯了扯嘴角,聽他這小心翼翼的語氣,倒像在征求段行璵的意見。
可是聽聽這內容,說的是人話嗎?
段行璵頭一次想罵人。
現在明明也沒有多溫柔好麼!
段行璵昏睡過去前還在想:這場雨何時才能停?
……
三日後,回門。
秦雲婉就像嫁了個女兒,總怕他在夫家過得不好,一進門就拉著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見兒子麵色紅潤,九皇子對他的照顧也看在她眼裏,她才放心了些。
成親之事雖然人盡皆知,可對於九皇子來說也太過低調,謝時玦覺得排場不夠。於是這次回門便高調了許多,回門禮一箱一箱地往侯府抬,引得過路人紛紛豔羨段二公子嫁了個好人家。
段行璵也目瞪口呆,卻也沒說什麼。
如此他娘也好放心一些。
二人歇在段行璵從前住的屋裏。
段行璵心思一動,將床底下藏著的一個落了灰的箱子拖了出來。
仔仔細細地將灰塵抹去,段行璵打開箱子,裏頭放著謝時玦小時候送給他的所有東西,包括頭幾次見麵時他抱來的小箱子。
謝時玦頓了一下,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九連環、小風鈴、話本,很多很多承載著兒時記憶的東西,謝時玦沒想到這些東西他都還留著。
謝時玦抱起那個小箱子,一如兒時一般,他說:“我要抱回府去。”
臨近黃昏,段行璵拉著謝時玦繞過後院,推開一扇門。
“早該帶你來的,可總是耽擱了。”
他們靠在樹下,想起多年前的某一天,一個小孩爬在樹上,腳一滑就摔倒了,那時他暈倒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後來小孩兒撲倒在小公子身上,而後牽起了他的手。
時光的記憶在這一刻突然交彙,段行璵心思一動,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