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解決了,自己父母的事情也解決了, 一切都很完美,他本就可以跟戒吃就這樣好好的生活下去, 戒吃該怎樣演戲還是打擂台的, 他就給他解決麻煩就可以了,誰知道…… 這事兒又找了上來,而且,這一次就比上一次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手中的這份造像, 現在施正清整個人都開始跟著發抖了。
倒也不是這造像散發出來的神秘氣息讓他發抖,而是他捧著這造像,隻覺得骨頭都是冷的, 這才開始發抖了起來。
也不僅僅是發抖,甚至是連心都跟著冰涼冰涼的,腦子都不轉了。
施正清看向戒吃。
戒吃在這裏竟是不動如山,儼然是唯一一個能給他一點信心與溫暖的人了。
其餘的人在這地下就像是不曾存在的一樣。
就連那個說自己本來是叫哈瓦·阿帕爾的所謂的導演也跟一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讓人看著心生恐怖。
唯獨戒吃是個活人。
施正清求救地看向戒吃。
戒吃顯然也很清楚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眯了下眼睛,忽然就跳了起來。
隨著戒吃的動作,那些死了一般的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這些人雖然不是會武功的,但卻是會打架的,這打架的本事也是一種能耐,一般的人就是隨便撕打,但真的會打的,也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就算是這群人現如今一個個跟行屍走肉一般,但他們還是保留了自己打架的本事,也好在對上他們的是戒吃,若是施正清,估計早就被打廢了。
而戒吃麵對這一群貌似絲毫沒有自我意誌的人,真的是半點情麵都不留的。
隻見戒吃一雙拳頭真的是舞得虎虎生風,畢竟他出身少林,那外家功夫一直都是天下第一,從來就是從自己的拳頭中出真正法門的,打出去就沒想著收回來,一動起來,這就是身隨心動,力從意走,說起來那就是金剛怒目,一聲怒吼如雄獅,是斷喝魔王,也是斷喝心魔。
那二十幾個人雖然睜著眼睛與戒吃戰在一起,被打了也不知道疼,就聽得那拳拳到肉,一旁的施正清聽了都覺得肉疼的,那些人卻跟毫無知覺一樣……就是施正清再怎麼不敏[gǎn]此刻也發覺出了問題了。
這些人都特麼不是人啊!
戒吃廢了幾個人的腿,那幾個人也不知道疼的,還在地上舞舞暄暄,但卻不能行動,看起來就非常詭異了。
這難道就是喪屍圍城的前兆?
施正清急忙跑到戒吃身邊來,小心翼翼地轉身跟他背靠背站好,問:“這……要不要報警啊?”
戒吃差點笑出來,一邊牽製另外幾個還能動的行屍,一邊道:“不用不用,這根本不是報警好使的事兒!”
確實,這種事情怎麼說都不需要報警解決,否則就根本說不清楚——畢竟現在施正清抱著的造像就不是尋常能得到的,是說他倒賣文物呢還是說他破壞文物且不說了,就說他現如今這地下祭壇被打倒下的這些人,他們知道是行屍走肉,可是警察肯定不知道啊!
且不說這人現如今都缺胳膊斷腿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哪裏能就報警?
這邊施正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戒吃已經打倒下了所有的行屍走肉,隻留下那為首的哈瓦·阿帕爾還站著,而那阿帕爾見所有人都倒下了,自己也不動手,就那麼直愣愣地站著,眼睛泛紅,看起來就像是馬上就要爆發一樣。
就在此時,戒吃忽然跳到施正清麵前,從他手裏奪過那合二為一的造像,舉著那造像對著施正清就是很砸了過去——
驀地,施正清竟然沒感到半點疼痛,雖然恐懼,卻不覺得疼……而眼前,竟然見到的是一幅幅畫麵,從他跟戒吃第一次坐上到阿美利卡的飛機開始算起,之後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全在自己眼前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