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定是什麼意思?”男人焦頭爛額,“算了算了,那就讓道具測了倒模做,同時開工,你等一下,我過來看——”
男人說著,掐了對講機,頭疼地轉頭——這何止是豬隊友,這簡直是拖飛機。
並且拖飛機就拖飛機吧,飛機好歹有兩個輪子,自己還滾一滾,現場有些人幹脆因為他地位低,直接給他使絆子。
這不是拖飛機,是拖鐵坨。
我隻是一個實習生,我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事情。
男人看見了端著草莓牛奶正在喝的蘇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啟把杯子放下,舉起手,揮了揮:“嗨?”
在他麵前這位男人,有一張非常非常熟悉的臉。
具體來說怎麼熟悉——
公司,開門第一天,修羅場。
又聾又瞎。
黎樹餘看到蘇啟刹那,急中生智,將剛才還對著滔滔不絕的對講機往自己褲子口袋裏麵一塞,另一隻手舉起來,捂住自己的眼睛:“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看不到光明!”
“但是!”黎樹餘摸了一把空氣,“我似乎感覺到,我麵前有個人——啊,是蘇總!”
“你看不到光明,怎麼看到我的。”
“不瞞蘇總,這是我祖傳的摸空氣辨人神功。”黎樹餘莊重道,“家傳絕學,傳男不傳女。”
“哦。”蘇啟信了,“那你不是耳聾嗎?怎麼能聽見我講話?”
黎樹餘:“……”
黎樹餘:“不知道蘇總您知道……波粒二象性嗎?”
“我知道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蘇啟罵道,“手拿下來,不然一律按開除處理。”
黎樹餘似乎猶豫了一下,趕在蘇啟發火之前把手取了下來,衝他嘿嘿一笑時,看見蘇啟背後冒出一隻手,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白秘書:“兄弟,skr狠人。”
黎樹餘衝白秘書一挑眉
“上次我就想問。”蘇啟不理兩個人機鋒,“我看上去像個傻子嗎?”
黎樹餘笑著看向蘇啟,表情輕佻,但不至於輕浮,讓人很舒服:“蘇總,是怕你心情不好,逗你笑笑。”
“我心情不好?”
“畢竟現場亂成這樣,各方麵漏洞百出,理論上老板看了都想生氣吧。”
總的來說,現場確實很亂,如果不是蘇啟洞察力驚人,很難發現這亂中有序,項目也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磕磕絆絆地推進。
蘇啟垂眸,還沒說話,就聽黎樹餘又說:“不過小蘇總放心,這個項目沒有它看上去那麼坎坷,你想給future的舞台,我一定保質保量地給你。”
“怎麼說?”
“無論是你或者是我,都希望他們不要再經曆失落。”“每次付出,都有收獲,一點一點,努力發光——聽上去像個不能完成的夢想,但是……我想參與進這場夢裏麵。”
雖然這是七天挑戰。
雖然黎樹餘看出來蘇啟實質上是想借這次活動檢核一下員工工作。
但是黎樹餘也能看出來——
蘇啟是真的想給future一個好舞台,無關於員工努力與否,是小朋友明明付出了,就不應該讓他們失望。
“我們無法左右世界公不公平。”黎樹餘說,“但是他們的公平,應該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蘇啟有點觸動,低頭微笑:“行,我相信你,也替他們謝謝你。”
“不用謝。”
“不過方式方法可能要調整一下。”蘇啟伸手向白秘書,白秘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