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可以再找我。”
剛剛還目光灼灼的男孩,聽完這話一下子就委屈起來:“Battery,你不認識我了嗎?”
鄭灝:“啊?你是?”
男孩:“我是 Kevin 啊,上個月在北京,你還和我喝酒,咱倆還……就在錦禦酒店你忘了?”
得,這回全想起來了,但是晚了。
鄭灝趕緊抬頭。
自己的經紀人——萬景靖,一手拿著單據,一手插著口袋站在那兒,活像個櫥窗模特,聽完這話還露出了八齒微笑,用低沉的溫柔的聲音說:
“那既然早就認識,還是留個聯係方式吧,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隨時聯係。”
電光火石間,鄭灝悄悄在兜裏把手機摁了靜音:“我手機好像落車裏了,真不巧,你們聯係,我先回去拿手機了哈哈”
說罷墨鏡也顧不上戴,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醫院。
身後萬景靖眯眼看著他離開,表情陰晴不明。
而在萬景靖看不到的身後,那個叫 Kevin 的男孩,悄悄碰了下`身邊女孩的胳膊。
女孩心領神會拿起手機,打開視頻繼續悄聲拍攝著視頻。
“老萬”
“萬哥”
“哥哥”
“我錯了,我再也不扔東西了,我保證我以後連水都不灑了好麼?”
送走兩位“粉絲”,在酒店門口和音樂節的工作人員道別,鄭灝便寸步不離地追著萬景靖道歉。
但他的經紀人一個正眼都沒瞧他,剛剛麵對外人時候的溫和教養一瞬不見,徑直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就差點把門摔在鄭灝臉上。
當然鄭灝的厚臉皮估計銅牆鐵壁也奈何不了,他蹭著門縫進來,賴賴唧唧地纏著人家說好話。
萬景靖走到陽台茶幾,拿起半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
“您有什麼錯啊電池哥?砸個話筒而已,多砸幾次,大把的粉絲拿著愛的號碼牌,等著被你拋繡球呢。”
“哎呀一共就砸過三回。”
鄭灝沒皮沒臉地湊過去,在酒杯還沒碰到那人的嘴唇的時候,順手把從人手裏卸了下來,膩膩歪歪說:“而且,我要真是拋繡球,那也隻有第二回 才算數。”
“少給自己貼金”,萬景靖冷哼一聲。
“好的好的,第二回 我扔的是自己的賣身契還不行嗎?”
說完這句,可終於讓炸毛的人笑了一下。
說扔賣身契也不誇張,三年前,拿咖啡潑了萬景靖那次,算是鄭灝從藝以來第二次傷到觀眾。
當晚他賣身賠償襯衫,卻還沒完。
沒多久接到一通電話,他又帶著自己的樂隊兄弟,一起賣給了萬景靖所在公司,成了簽約樂隊。
從此成了正經八百的同事。
也維持了三年不怎麼正經的關係。
見人臉色好轉,鄭灝乘勝追擊:
“別生氣了,這次我真的是沒管住自己,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沒管住?沒管住什麼?”
是沒管住砸人,還是沒管住和那Kevin在酒店的事兒。
合著還是在這兒等著他呢,鄭灝砸砸嘴,不得不老實交代:“那次我真的喝多了,你看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一邊說,一邊悄悄往人身邊靠了靠。
運州天氣熱,這一天下來,跑完音樂節跑醫院,身邊這人卻總是幹爽的,襯衫領口下的皮膚冰冰涼,比他的語氣還是讓人發冷:
“不用跟我說這些,你注意別染上病,別招到麻煩就行。”
“放心”
碰了個冷板凳,鄭灝也有點上來脾氣,扯出一個小方盒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