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思,便打算女兒家的臉麵也不要了:“難道你從未察覺我對你…”

“小姐!”白敬遠打斷她,心像是被淩遲一般,他咬牙克製說道:“小姐別忘了,一開始答應過我什麼?”

“你!”紀書瑤眼淚滑下,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好,你要走是吧?走啊!你走啊!永遠不要再回來!”她拿起茶盞丟過去砸到他額頭流出了血,她手顫唞著轉過身不再看他。

白敬遠紅著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了句“保重”頭也不回的走了。

紀書瑤轉身看著空無一物的身後,心裏也變得空落落的,原來這就是求不得。

她讓夏初給了白敬遠一些銀兩,此後再也沒見過他。

四季輪回更迭,一年又一年,鄰國起.義軍傳來戰勝的消息,且勢力不斷壯大。

傳聞那新帝暴戾恣睢,性子孤僻陰鬱,還不到弱冠年歲。

又是一年鄰國勢力在新帝帶領下突飛猛進,能和南詔國比肩,那帝王已到弱冠年歲,欲要與南詔聯姻。

這消息打探著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新帝點名要紀書瑤,承諾為她不設後宮,顧枕當政竟然同意了。

出嫁前,丞相府裏裏外外被重兵把守,圍得水泄不通,紀書瑤沒了辦法,她總不能真害了自己父母。

出嫁那日袖中藏刀,她被蓋上紅蓋頭,新郎親自來迎接,她上轎時蓋頭下伸過來一隻冷白細長的手,上麵有著厚繭,是拿刀劍磨的。

紀書瑤沒有搭上去,微微側身提起裙擺一個箭步上去了。

那人在身後待了片刻,哼笑一聲坐在了她身邊,一路上兩人沒說半句話。

蓋頭下看到他修長的雙腿交疊,體貼的一次次拿過糕點來示好。

紀書瑤沒有一點開心反而覺得越來越氣,她都沒見過他幹嘛點自己!

她側過身不理他,要不是還沒出城,現在就想抽出刀刃結果了他!

那人也不急,她不吃自己吃。

等到了鄰國已經夜深,這次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那人直接抱她下來,等拜完堂她就在洞房等著,這裏是新帝為她修繕的皇後寢宮。

紀書瑤剛剛吃了點東西還算有體力,她看了眼袖中刀沒什麼問題。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那人邁著有些虛浮的步子過來,紀書瑤開始有些緊張。

他揮退了所有宮人靠近她,離得近了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他向她伸出手打算揭蓋頭,機會到了!

紀書瑤眼神一冷,利刃出鞘,趁其不備直直刺了過去!

手上溫暖柔軟的感覺讓她以為得手,下一秒她還沒笑出來,那人掀開她的蓋頭吻了過來!

濃鬱的烈酒氣息瞬間侵占她口舌,蓋頭掀開的那一刻,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人,竟忘了反抗。

那人忘我的索取,良久才不舍得分開,他眼睛有些濕亮,掩不住眼底的洶湧:“小姐,好久不見。”

紀書瑤鮮紅的唇色被摸開,她看著眼前的白敬遠回過神,臉色沉了下去:“怎麼是你?”她一看剛剛捅到的東西,竟是一塊燒餅。

想起此前種種,她心中一痛。

白敬遠許久不見五官更加俊美,輪廓堅毅流暢,他眼裏有著醉酒的迷離,聽她這麼說眼神一沉:“小姐想是誰?”

他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身披嫁衣鳳冠,成為了他的新娘,隻覺得火慢慢燒過全身。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這一刻,在無數次瀕死的時候,隻有想起她才能讓他有活下去的意誌。

“原來你就是新帝,是誰都比你好。”

白敬遠被她有些仇視的目光傷到,他拿起一旁合巹酒遞給她:“小姐還在怪我?我當時…”

他沒說完,一杯合巹酒就被紀書瑤打落在地:“你當時怎樣與我無關,放我走。”

白敬遠陰鷙盯著她,手死死捏著酒杯:“不可能!”

他把酒倒進嘴裏,紀書瑤想走被他一把攬住丟到床上按住,強製吻上去把酒哺給了她:“你我拜了堂,喝了合巹酒,就是夫妻!你不能走,哪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