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在地麵上製造出刺耳的摩攃聲,火紅的跑車像一朵火焰淩空躍出,射向了半空。

等著它的是什麼,是摔落,是爆炸,然後解體燃燒,包括車裏的人。

瘋子,男人真的是瘋子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掉蕭如斯,可是難道他自己也不怕死嗎?還是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拉著蕭如斯一起死?

在跑車離開懸崖平台的一霎那,駕駛座位置所在的車門打開了,男人離開車子跳了下去。

身子落下的同時,他從身上掏出了工具,開始去抓山壁上的著力點。

他的手上多了一雙手套,手裏握著一把刀具,企圖鑿穿山體。

幸運似乎眷顧了他,在沿著山壁向下墜落了一段距離,終於阻止了墜勢。

貼著潮濕泛著土腥氣的山壁,男人發出了嗷叫聲,嗷嗷嗷,他成功了!

孤注一擲將跑車開出懸崖的勇氣,再這千鈞一發之際抓住時機逃出跑車的反應,還要有絕佳的經驗和體能,才能在麵臨摔死的陰影下,抓住一線生機。

這的確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飛’,在死亡的神經上旋轉跳躍,俗稱作死。

跑車在失去了餘力後,開始在空中向下墜落,發出呼嘯的聲音。

男人微轉過頭,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著愛車的死亡之旅,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被困在車裏的蕭如斯臉上該是如何的錯愕,以及恐懼絕望。

真是太可惜了,不能看清她的表現,應該在車裏裝一個攝像頭,將女孩‘可愛’的表現拍下來作留念的。

男人嘖嘖歎息。

驀然,他瞠大連眼,呼吸在這一刻停滯。

一幕不可思議的場景在眼前上演。

隻見在急劇降落的跑車頂上,蕭如斯的身影負手而立,猶如傲視睥睨的天人,冷冷地俯視世間蒼生。

她的視線和男人對上,倏忽一笑,整個人淩空飛起。

那不是他們自我暢想的‘飛’,而是真正的不依靠任何的工具,憑借自身的□□,在空氣中違反重力地飛翔。

男人的瞳孔裏,代表著蕭如斯的點由遠及近,越來越大,而後在他驚駭變形的神情下,抓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突然覺得手臂感到了千斤的重力,抓著斜插在岩壁上的刀一下子青筋繃緊,似乎下一刻就要抓不住他。

“該死的,韓,你這混蛋,你要害死我了,你給的消息根本就不準確。”男人嘴裏哇哇大叫著,連聲詛咒著韓嘯陽。

“這就是你所謂的‘飛’嗎?”蕭如斯的語氣帶著失望,幽冷的氣息輕輕吹拂在背後,男人頓時出了一聲冷汗。

“怪物,你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你會沒事?”他費力地扭過頭。

“因為,我會功夫啊!”蕭如斯輕聲道,隨即如春筍般的手指點上了他握著刀的手背,“不是想飛嗎?那就飛吧!”

“不,你要做什麼?”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手背感到一股難以自製的痛癢,然後猝不及防地鬆開了刀柄,整個人開始墜落。

‘轟’,底下劇烈的爆炸聲傳來,震得山體掉下了幾塊石頭,那是被丟棄放飛的跑車終於落到底,車子燃起的火焰升騰而起。

男人的頭皮一激靈,身子在向下落下,耳旁的風呼呼刮過,他頭一次真切地體會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是的,這不是一次興之所至的冒險,也不是早有準備的挑戰,一旦掉到山下,那就是真的死了,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死亡沒有他想象中的美妙,他也不是自己設想中的無所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