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母親的靈堂裏坐了三天,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她們……

可至少還有一個好心的人,願意把她送進醫院。

從床上坐了起來,瀧淮敞還是有些虛弱,她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太難過了而已。

“唔……”

也許是起床的動作驚擾了床邊的人,諾陽皺了皺眉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啦?”諾陽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後‘哎呦’一聲把手放下,嘟囔道:“手麻了……”

瀧淮敞平靜的開口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諾陽差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送你來的?”

瀧淮敞低著頭,並沒有接話。

對於這位未來的反派那麼冷漠無情,諾陽揉了揉肩膀表示不跟她一般見識。

“你餓了吧?”諾陽笑道:“我去幫你買點粥,你都很久沒吃東西了。”

一說到吃的,瀧淮敞的肚子就叫了一聲,弄的她很尷尬。

可也的確餓了。

諾陽去醫院外的粥鋪買了粥,似乎記起她不愛吃醋,便讓店家不要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佐料,普通鹹粥就可以。

淩晨12點半,瀧淮敞才吃上這幾天的第一頓飯。

諾陽看著她低頭喝粥的模樣,便說道:“你的燒退了些,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明天再回墓地。”

瀧淮敞頓了頓,才點頭說道:“好。”

看到瀧淮敞低頭吃著飯也不和自己說話,看樣子幾年後冷漠的人設應該是從小就這樣。

當諾陽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瀧淮敞一句話都沒有再和諾陽說。

人來人往的急診大廳,即便是淩晨12點多也依舊人滿為患。

當一個男人撩起白色的格擋窗簾時,瀧淮敞抬頭看向了他。

那個男人二十多歲的模樣,看起來很年輕,他看了一眼遠去的諾陽,便走過來坐在了她的位置上,看著瀧淮敞說道:“小淮,身體還好嗎?”

瀧淮敞頓了頓,才說道:“是你。”

來人是瀧淮敞的堂哥,也是瀧家的人,隻不過一直定居在海外。

瀧英俊看著自己的妹妹,開口道:“前些天聽說嬸嬸去世了就想過來,可是本家不讓我來,真的很對不住。”

瀧淮敞沉默了很久,似乎對於他這套說辭並不感冒。

“家產那邊,本家還是不打算分你。”瀧英俊說:“不過你今年才16,凍結的那部分遺產可以等你成年之後再給你,所以小淮你就再忍兩年,不要倔強的跟本家作對了。”

“真的嗎?”

瀧淮敞抬頭看著他,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不複合她這個年齡的譏笑:“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我是私生女,不應該繼承那部分財產麼?還逼著我媽上吊自殺,怎麼今天說話那麼好聽了?”

瀧英俊臉色立刻就青了,他對坐在床上的女孩說道:“你母親是小三,她本身就沒有繼承遺產的權利,而且她是自己上吊自殺的,管我們什麼事?”

“所以哥哥你來,是勸我也放棄繼承麼?”

瀧淮敞平靜的說:“雖然我今年隻有16歲,可是該屬於我的都得屬於我。”

“兩年。”瀧淮敞對他說:“你們還可以再逍遙兩年,兩年之後,我會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監獄,讓你們生不如死。”

明明都是狠毒的話,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是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出門買個菜那麼簡單。

瀧英俊氣笑了,臉色格外的差,他暴躁的起身,指著瀧淮敞的鼻子說:“小丫頭片子,你最好有本事活到成年。”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離開,沒有再看瀧淮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