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巧拘謹了一下,好不容易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想問一問心裏的疑問,便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董事長,您為什麼那麼喜歡諾小姐啊?”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瀧淮敞說:“就算你問我,我也答不上來。”
溫巧眨了眨眼:“我還以為董事長什麼都懂。”
瀧淮敞說:“你想太多了。”
“我聽說,諾小姐在您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您很多。”溫巧抬頭對瀧淮敞說:“如果當初幫助您的是別人,您也會喜歡她麼?”
瀧淮敞盯著溫巧,不說話。
溫巧接著說道:“我覺得如果董事長因為依賴和諾小姐在一起的話,還是不要害她了,諾小姐人那麼好,她應該有一個更尊重她的人喜歡才行。”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她隻是因為幫助過我?”瀧淮敞環著胸看著溫巧:“我也曾經幫助過你,那麼你會喜歡我麼?”
“這……”溫巧答不上來。
如果瀧淮敞幫助過她又喜歡她,自己會因為感激而和她在一起麼?
顯然不會,溫巧雖說心性簡單可是也分得清楚什麼是愛。
瀧淮敞平靜的說:“對於幫助過我的人,我心存感激,可我也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諾陽。”
以前瀧淮敞還會分不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依戀,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對諾陽的感情隻剩下愛戀。
她愛諾陽,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無論當初瀧淮敞走過什麼路,隻要和諾陽遇到,就一定會愛上她。
可如果沒有遇到……
瀧淮敞輕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如果了。
不過溫巧的話倒是提醒了她,瀧淮敞對麵前的小女生說:“讓你室友好好清醒一下,我老婆可不是別人隨便約出去的,如果下回再讓我看到,可就不是一份炸雞就可以結束的事情。”
溫巧頭皮發麻,剛剛對瀧淮敞上升的一點好感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女老板果然超凶。
等溫巧離開之後,瀧淮敞這才轉身推門而入,卻發現諾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此刻正站在門口不遠處,似乎站在這裏很久了。
“姐姐?”
瀧淮敞有些詫異,因為諾陽的表情看起來有一些難過。
她把炸雞放在了一邊,走過去揉著諾陽桃紅的眼角,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睡醒還是哭過了,現在她的眼角和比較都紅紅的。
“姐姐怎麼了?”瀧淮敞用拇指微微擦去諾陽眼角的水痕,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這裏站了很久?”
諾陽嗓音有些沙啞,蹭著瀧淮敞涼涼的手心說:“嗯,站了一會兒。”
瀧淮敞收回手,幫她把沒有扣好的襯衫紐扣一粒一粒的扣好,才說:“你是不是聽到我和溫巧談話了?”
“嗯。”諾陽躲閃著眼神說:“聽到了一點。”
“聽了多少?”
“就一點點而已,也沒多少……”
“姐姐,”瀧淮敞捧著諾陽的臉,抿著唇角說:“跟我說實話。”
諾陽擰不過瀧淮敞,再加上臉頰被捧著像朵花,更是隻能直視前方和瀧淮敞四目相對。
“從……從漲工資那裏開始。”諾陽說。
瀧淮敞半眯著眼睛,那不就是一開始麼?看樣子是自己開門的聲音吵醒了她,不然也不會那麼巧,她不相信諾陽有裝睡這個技能。
“那你聽完了,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唔……”
諾陽紅著臉,抓著瀧淮敞的手說:“你想聽我說什麼?”
瀧淮敞輕笑著把頭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