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多掉價啊!他們就等你大火了去賣錢呢。”
黎明月抿唇,看著自來熟的新“朋友們”,覺得程果粒說得很有道理。
——在景朝,她的字也不是說給就給的。
當天下午畫室放學,沈硯冰特意開車來接了黎明月,“請你去吃頓大餐。”
黎明月撲哧一笑,“獎金有五萬塊呢,我可以請你了。”
“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批下來呢。”沈硯冰笑,“不過總歸不會不給。”
黎明月在景朝時不少接觸政務,也清楚機關裏經費審批的困難,沒想到這個問題在如此發達的現代也不能幸免。
沈硯冰沒和她深入聊,但裏麵的門道卻是心照不宣。
最後,黎明月看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餘額和欠著沈硯冰的賬單,隻得屈服了。
沈硯冰帶她去的是一家日料店,她個人並沒有多嗜好,隻是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帶黎明月多接觸接觸新事物。
進到居酒屋,掀過日式簾子,黎明月跟著她了屏風隔開的小包間,落座後好奇地打量,她通常去的餐廳都是中式,還沒來過這種風格的地方。
沈硯冰接過菜單,很快點好了東西,先上了點心等著。
黎明月托腮看她,“這裏是不是很貴?”
“今天你唯一要考慮的是怎麼吃。”沈硯冰也托腮看她,把麵前的冰橙汁往前推了一點,吸管轉到對方麵前,“試試?”
黎明月前傾,含住了吸管,鬆口道:“太甜了。”
沈硯冰笑,拿了根新吸管擠著插了進去,湊過來,試了試,讚同:“確實。”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沈硯冰沒有潔癖,但從念書起就很少同人共用共吃什麼,這次完全是下意識的自然動作。
她和黎明月同時抬頭,四目相對,黎明月倏然一笑,湊前把唇印在了對方唇上。
黏膩的橙汁無端加深曖昧,明明隻是蜻蜓點水,果凍般清甜的滋味卻遲遲不散。
周圍很多人,包間並不封閉。
黎明月端坐著,臉後知後覺地泛起薄紅,沈硯冰輕笑出聲,“膽子越來越大了。”
桌底下,黎明月腳不安分地碰了碰對方,垂眸:“沒人看見。”
沈硯冰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抬頭,卻陡然撞進另一個滿懷深意的眼裏。
——邱風。
沈硯冰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名字。
宋依然的前男友,徐諾的未婚夫,時隔這麼久,沒想到會在這見到。
對方那桌離得不遠,隱隱約約,背對著沈硯冰這邊的身影卻很是眼熟。
黎明月見她有些走神,眨了眨眼,正準備轉頭,卻忽然被她捧住臉。
沈硯冰夾住她不安分的小腿,臉湊近了:“不要亂動。”
鼻息可聞,黎明月乖順地闔眼,等了一會兒,卻毫無動靜。
她顫著睫毛睜眼,隻見沈硯冰鬆了手,環抱雙臂,看著她笑,“在想什麼?”
黎明月有些羞惱,抿唇瞪了她一眼,身體坐直了,頭往後仰,狀若放鬆地靠著椅背。
食物很快上來,精致小碟的壽司、敷在冰上的刺身拚盤、鵝肝和大蝦,琳琅滿目擺滿整桌。
黎明月情緒很快拋掉,好奇地主動試吃起來。
景朝也有過盛行生魚片的時候,但京城在內陸中央,並不臨海臨河,宮裏吃得並不多,黎明月也隻嚐過幾次鮮。
沈硯冰見她毫無拘謹,突然升起幾分玩性,拌了一點綠色的醬料到魚片上,正經:“試試?”
黎明月不疑有他,夾起含入口中,下一秒臉色凝滯,動作僵住。
沈硯冰忍住笑意,遞了杯大麥茶給她,正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