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遇阻攔, 周鬱沒客氣地接了主導的活,和曾昀光稍微商量了一下, 禮貌地和對方協商, 並提出三個請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一,車隊可以不進入,但他們兩人想和禹州市政府的領導麵談;第二, 若無法和領導麵談,車隊即便進入,也絕對遵守禹州的任何法規和約定俗成的風俗,不會隨意插手他們的內部事務;第三,禹州跨河穀大橋的修復工作,無論人力物力,將全部由中州承擔。
條件比較優厚了,特別是最後一條。
但對方完全沒有請示領導的意思,隻堅持道:「請原路返回。」
這種拒絕一切的態度就非常日爹了。
肖潔是個爆脾氣,忍不住道:「大家都是正經公務人員,都為國家辦事,沒必要這樣吧?」
防他們比防土匪還厲害!
再說了,禹州金庫有黃金的消息引動諸多收荒隊潛入,禹州市政府未必沒得到風聲。
為什麼不攔那些真正不合法的組織,卻偏攔他們?
攔路的男女都有,穿著黑色的製服,但無一例外都很年輕。
年輕就氣盛,顯然忍不下肖潔的話,懟回來道:「收荒隊來禹州,除了翻廢墟外不傷人命,還會帶大量貨物來交換,更會大把花錢增進地方消費。中州就不一樣了,搶我們的人,奪我們生意,比土匪——」
都不如!
這話能放在心裡,卻不能在公務交流的場合說,那年輕人被旁邊的人碰了碰,閉嘴了。
周鬱被激起辯論欲,就走過去,想和對方好好掰扯清楚。
肖潔要為她壯聲勢,也一起過去,但崔梅卻將兩人攔住了。
「怎麼了?」周鬱不滿地問。
肖潔也道:「怕個鳥!」
反正他們人多,要實在不同意,乾脆撞破土牆強行進去!
禹州一副死樣子,得罪了反而更好放開手腳。
但崔梅指了指點土牆內側道:「有人在哭。」
確實有女人的哭聲,先很小,明顯忍耐著,後忍耐不住,逐漸變大成為嚎啕。
有個小少年不斷勸說:「媽別哭,實在不行,你去中州治病,我留下——」
女人卻嘶道:「你為什麼不去?你明明可以,你有能力,你能去讀醫學院。現在有個好機會,肯定會有更好的未來,留在這山裡能幹什麼?」
「去,必須去!今天我就是撞死在這裡,你也必須去!」
「憑什麼別人去了不攔,反而攔我們?還不是欺負我們老實,欺負你爸沒了!」
傳來碰撞的聲音,應該是在撞牆。
曾昀光禮貌不下去,想動手了。
攔截的人發現他們氣勢變化,立刻道:「怎麼?想動手?」
另一人卻沖牆裡麵喊道:「都是禹州人,禹州的規矩不懂嗎?黑紙白字早在各個村裡貼滿了,咱們禹州人自力更生,誰也不靠地養活自己,跟中州沒半點關係。吃了禹州的米水飯,就要認地方情,若嫌禹州不好,眼紅中州有好日子,想走的,都走!」
「但走之前,在咱們禹州吃的一粒米一口水,都必須還回來!」
土牆落下去半邊,露出一對有些羸弱的母子來。
母親皮膚黑黃,骨節粗大,隻有一雙眼睛靈動,顯然是對生活沒有絕望的人才有的光。
少年約莫十一二歲,雖然在哭,但表情有種超出年齡的成熟。
他們背著大包袱,身體幾乎背壓垮了。
攔截的人手指向那位頭髮花白的母親,有些凶狠道:「你像別人那樣還了嗎?要還了,大道任你走,從此和禹州井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