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水電站和路,是真的!
周鬱瞇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想確認那高速路修復到多遠,但車已經降落在平坦的水壩上。
立刻有人來開門,無一例外都是麻木混沌的臉和眼睛。
蘇丹一點不自在的感覺也沒有,引著周鬱往水壩盡頭的一棟小樓走。
周鬱留心觀察,水壩上的人不少,湖泊周圍護坡上也有施工隊組,巨大的龍門架上有人在刷漆,而龐大的發電機房內也有不少人在緊張的維護檢修。
但沒人交談,沒人休息,更沒人偷懶。
她故意踹飛一個石頭去某人身上,那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地直行。
數量幾百,全是被控製了的。
若再加上高速路上的施工人員,以及其它可見不可見的,被蘇丹控製奴役的人,不下千數。
蘇丹聽見石頭聲音的時候回頭看了周鬱一眼,但沒做什麼反應,直接推開了小樓門。
門內正堂是個小會議室,牆壁上掛了巨大的地圖,幾位老先生正在地圖下開小會。
他們頭髮花白,滿臉皺紋,但言談文雅,行動自由,看起來沒有被控製。
或者,控製的程度更淺?
問題是,這是什麼意思?
周鬱瞥著蘇丹,難道還想讓她參個會?
結果還真是,他道:「去聽聽吧,聽明白後休息一晚,明早開始幹活。」
又笑道:「我把你的朋友留給你,你別想著跑,也別幹多餘的事——」
他伸出手,淩空畫了個超大的圓:「整個中州,都在我磁場探測範圍內。」
說完,笑瞇瞇地離開了。
周鬱的眼神斂了斂,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廳堂裡的老人家招呼道:「小姑娘,要不要進來坐坐?」
既來之則安之,進去看看到底什麼玄機。
她跨步進去,崔梅和肖潔亦步亦趨,但門口的陰影裡突然出現個驚喜的聲音:「周鬱,是你!你也被抓來啦?」
定睛一看,刀疤姐肩膀上綁了老大的紗布,半靠在竹躺椅上。
大約是驚喜過度,胳膊晃了一下,牽動傷口痛,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了。
她抽抽著氣道:「,那王八蛋,害我計劃失敗不說,還紮我一刀!」
這就很有意思了。
首先拋出禹州跨河穀大橋的刀疤姐,被唐心遊說是意外收穫的刀疤姐,果然在此巧遇了!
是早有的預謀?
還是她真倒黴,也被蘇丹抓住了?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且看看再說。
於是周鬱也露出驚喜的表情:「你怎麼在這裡?也是被那個叫蘇丹的抓來的?他打傷你了?你的人呢?是不是被他控製起來了?找到金庫沒有?別的收荒隊呢?那蘇王八蛋到底是幹什麼的?把咱們丟這兒,耍什麼陰謀詭計呢?是不是要咱們去做什麼不好的事?」
問題太多,其中不少都不好回答。
刀疤姐做無奈的表情:「誰知道呢?直接把我丟這兒來,叫我聽幾位老先生講課——」
這麼大年齡的人,已經很多年沒正經上過課了,很苦的!
指著旁邊的幾個空座位:「你跟你朋友快坐吧!」
一個長臉的老人家也道:「坐吧,大家坐下再說話!」
周鬱先將肖潔和崔梅安排坐下,然後挑了個靠外側的位置。
她杏眼緩緩轉過,將四位老人一一過眼,介紹道:「我是中州重建指揮部的周鬱,因龍山隧道幾日前被毀,導致中州和永川等城市失去貨運通道。所以受中州市委之命,前來禹州協助跨河穀大橋和後續高速路橋的復建工作,最好能打通原中禹海高速。禹州市政府不接受官方合作,也拒不溝通,所以我和同伴以私人的名義行動。結果很不幸,被那位叫蘇丹的人擄來了。各位老人家,咱們在此相逢,不知道是善緣還是惡緣,又該怎麼稱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