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嗎?

如果失敗,不是又拖累了他們?

立刻擔憂地問:「小周,我們能幫忙做點什麼嗎?」

總不能幹坐著等吧?

周鬱就是要他們等著,最好什麼也別幹,能繼續回去睡覺最好。

但等是難耐的,雖然不至於焦躁,但也確實睡不著。

於是四人在小廳設了棋局,輪番下棋,偶爾若有所思地往外看一眼。

有巡邏的人在樓下喊,聲音穿過霧氣後十分飄渺:「怎麼還亮著燈?為什麼不睡覺吶?」

還是老先生們有經驗,站在陽台上回了一句:「今天來了新朋友,有點高興,我們幾個老頭子睡不著,下幾盤棋。要不,你也上來坐坐?」

巡邏的人自然不肯,冷著聲音叮囑了幾句離開。

但周鬱看見霧氣緩緩流動著,跟在他們後麵,沒幾秒鐘就是一陣無聲的掙紮,然後徹底安靜。

肖潔和崔梅得手了。

周鬱笑得眼睛瞇了起來,安安心心守著時間過去。

當窗外的天開始泛白,一陣突入起來的腳步聲起,地麵震顫,似有牛群突奔。

她立刻興奮地站起來:「終於開始了!你們在小樓裡等好了,千萬別出去!」

就走上的陽台。

霧氣依然相當濃厚,周鬱努力將眼睛瞪大,發現霧氣中出現無數的黑影狂奔。

他們無一例外地麵容扭曲憤怒,雙目如同火燒。

周鬱的心臟緊縮起來,不是她不信任肖潔的霧氣防護,而是如此多人在氣勢上和心理上給人相當的壓迫感。

她凝神,雙手搭在欄杆上,準備開大,用能力將這小樓的外牆和門窗加固。

然而就在那瞬間,地麵猛然冒出無數的細弱的金屬絲線,蓬開成一個個金屬薄片,將那些黑影穩穩地束縛起來。

又有更多的金屬絲線從地底噴射而出,環繞著小樓,開出一層層防護的金屬層,牢不可破。

周鬱忍不住心中的激盪,高聲道:「曾昀光——」

磅礡的精神力如同浪濤,不斷拍打過來。

金屬層展開,濃霧中散出一條通道,一個渾身金屬鎧甲的身影出現,麵上扣著凶戾的金屬麵具。

明明分開不到一天而已,在精神網絡裡也見了麵,但周鬱就是有點控製不住地激動。

她遙指向山壁和天線的方向:「蘇丹在那裡!」

去那裡,搗了他的巢穴,一切就結束了。

曾昀光聽見,緩緩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濃霧中。

但就這時候,一陣狂風平地而起,捲著巨量的霧直衝天際,山穀和湖麵頓時清朗起來。

藉著微光,周鬱看見渾身是血的刀疤姐一臉狠戾地攔了曾昀光的去路。

但她顯然是攔不住的,曾昀光隻是一揮手,龐大的金屬流便衝著她的麵門而去。

即將要穿透她身軀的時候,山壁下方出現蘇丹的身影,跌跌撞撞,雙手抱著腰腹,有大股的血液噴出來。

他隻一抬頭,便見山壁山的天線亮起來幽藍的微光,附近工地堆疊的鐵和鋼材如同龍卷一般,為刀疤姐擋住了攻擊。

刀疤姐轉回去扶住他:「你怎麼出來了?你——」

蘇丹用白布將腰纏死,推開她道:「中計了,唐心遊不是四級,曾昀光也不隻是高級!」

前者的腦能力起碼平齊他的六級,而控製無數銅鋁合金張揚飛舞的後者,也不僅僅是高級,而是前所未見過的王級。

話是這樣說,可他一點也沒害怕。

現場所有的鋼鐵全部飛起建立防護,那些被曾昀光束縛在銅鋁合金殼裡的傀儡一個個掙紮起來,不要命地破開了薄薄的金屬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