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論貴,好的後勤服務比一輛車貴多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將事情定了下來, 修復現有殘橋的活也幹了大半,需要的河沙水泥等物品也陸續送到了, 中州請的橋樑專家也來了。

橋樑專家是位姓曹的老人家,首都工程總局的老工程師, 中州費了很大力氣組織護送隊繞路送過來的。

曹老師到的第一件事, 就是帶著學生將現有的殘橋情況檢查了。

那麼大年紀的人,爬上爬下,如果不是學生阻攔, 還想去百多米高的橋塔上去賞賞風景。

各種儀器,檢測現有水泥柱樑和路麵,又檢測鋼筋、纜索和吊桿,最用心的是錨碇,生怕一絲疏忽造成大問題。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修復方案。

周鬱和曾昀光拿不出任何方案,隻能將外行的想法對他粗略描述了一下。

曹老師能幹活,會幹活,性格也十分活潑外向。

他聽完後就對大家開玩笑:「你們敢這樣,就是仗著有實力亂來——」

可不是亂來麼!

那些被扭曲的吊桿,哪根不是十幾米幾十米長,重得人力幾乎無法搬動的?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隻怕修復一根,就得耗費巨大的精力和物力。

但曾昀光幾乎是輕輕鬆鬆就幹掉了。

還有最重要的纜索,承擔拉住整個橋麵上千噸重量的重責,已經變形生銹得有狂風就開始飄搖的,本身自重也足夠駭人,但不說曾昀光,就是周鬱也能抓住它一天幾百米地弄得嶄新。

當然,這些眼見的都簡單,最難的是主橋麵的連接處理。

造新東西周鬱幫不上忙,就負責為他們打下手,整理圖紙、出出資料或者將各種食品變得新鮮可口什麼的。

而曾昀光卻變成了主力。

曹老師指導他,分門別類地研究各種零配件,琢磨各種金屬的配比,做樣品,和原配件進行比較。

他練熟了後,再找其它低級的金屬能力者,分流水線,一人負責幾樣大類別,將速度提起來。

然後再讓曹老師監督著,在專門圈出來的空地上組裝加勁梁。

曹老師誇獎他:「小曾,你一個人就比得上好幾個廠,把全部工藝流程都做足了。」

曾昀光在老人家麵前還是謙虛的,道:「不行了,防腐這道工序我就幫不上忙。」

周鬱誇曾昀光:「小夥子,挺會說話的嘛——」

曾昀光看看左右沒人,即便有人都在忙手上的事,就將她硬拉過去,直接親了好幾口。

其凶悍強勢,簡直令人無法拒絕。

怎麼說呢,自從那天晚上有點兒越界的行為後,曾昀光看周鬱的目光總帶著狼性的貪婪,隨時想把人一口吞的感覺。

周鬱是又高興,又恐慌,還感覺很刺激。

相愛的人,隻是一眼,內心就天崩地裂般激動了。

她當然很喜歡這樣的狀態,也期待兩人的關係能更進一步,就總去說話惹他。

他給的反應都很強烈,奈何地方不對,有點施展不開,就隻能趁這種時候偷偷摸摸,將正經戀愛談出偷、情的滋味。

令周鬱沒想到的是,曾昀光竟送了她一樣禮物。

兩人確定關係來,他的第一件。

當時兩人親吻得動情,遠遠有曹老師說話的聲音來,她不想在老人家麵前失禮,用力推他。

可人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推不動!

周鬱急得不行,開始用拳頭錘,然而她那點力氣,根本把人打不痛。

就在頭皮發麻,準備好丟臉的時候,他猛然放開她,拇指撥了撥她被他親得紅腫的唇,然後在她的頭髮和領口上摸了摸,意猶未盡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