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在聽完之後目光轉向秦良夜,他思考了一下,問秦良夜:“哥哥,想做什麼?”
秦良夜沉默了一下,隨後有些狼狽地別過頭,他似乎有些愧疚:“過些日子我要去邊疆了。”
秦良夜思考很久,在禁宮做侍衛他始終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他的星夜,隻有去邊疆,建功立業,才能真正頂天立地,為星夜撐起一片天。這個念頭其實一直就存在,隻是之前秦良夜沒有下定決心,星夜的身份始終是一個驚天秘密般的存在,一旦曝出,秦良夜不知道星夜要如何才能不受傷地全身而退。
好在景昭帝做事總是出人意料,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星夜不是他的孩子。
“我是他的父親,這是我和星夜的緣分。”星夜昏迷又醒過來後,景昭帝暗戳戳警告秦良夜時這樣道:“他和你們秦家已經沒有緣分了,我讓他認你做哥哥,也不過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秦良夜再次點頭,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景昭帝的確很疼愛星夜,是真心將星夜當作他的孩子,而星夜,盡管秦良夜並不想承認,可星夜的確是依賴著景昭帝的。
或許這真的是緣分吧。
“哥哥以後會成為大將軍嗎?”秦良夜被拉住手,十歲的小少年,手指柔軟而溫暖,和秦良夜的手相比有些小了,卻奇異地打散了秦良夜心中的不安。
秦良夜沉默著點頭。
“我在上京等哥哥回來。”星夜道。
景昭帝聽見秦良夜終於對星夜說了以後的打算,連提起季伯爺的不快都消失了,他拉回星夜的注意力:“星夜,你想知道邊疆是什麼樣嗎?”
這顆星球現在所處的時代和藍星已經成為曆史的時代很像,一切都很新奇,所以星夜很輕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去過邊疆的景昭帝懷揣著老父親一般的炫耀心情,開始講述他曾經待過並且以為會是他這一生的夢想與歸宿的地方。
等星夜回宮後,秦良夜很快就去了邊疆,他將清風的身份告訴星夜,並且希望讓清風留在星夜身邊照顧他。
“秦家的暗軍,是為了戰場而出現的吧?留在禁宮怎麼行?”星夜看著清風,這位分明一隻跟在他身邊,卻在禁宮存在感一直有些弱的大太監,原來是秦家暗軍首領。
秦良夜出發的那天,星夜一路送行到上京郊外:“這次不能和哥哥一起過生辰了。”
星夜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物,秦良夜的生辰每年都是和星夜一起過的,兩人互相都會給對方送禮物。
秦良夜從馬上翻身而下,他穿著玄甲,帽子上的紅纓在晚秋的風中飄動:“星夜,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今天才是你真正的生辰。”
星夜隻驚訝了一瞬,他反應很快:“那哥哥的生辰是哪一天?”
秦良夜笑了笑,今年正是他的冠禮,卻沒人給他過,他墨色的眼眸在秋日的風中神采飛揚,帶著對未來的無限期望,禁宮的沉重壓抑了他少年氣的一麵,此時這位未來的少年將軍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張揚的桀驁,就好像展翅的雄鷹。
“八月二十三。”
星夜杏眼微彎,與秦良夜有些相似的琉璃一般的黑色眼眸露出純粹的笑意:“這麼巧,原來這些年我過的一直是哥哥的生辰,哥哥過的是我的生辰。”
秦良夜鋒銳的眉眼微軟:“是很巧。”
當他知道景昭帝所說的星夜生辰時,也意外非常,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哥哥,一路順風,我等你回來。”星夜忽然抱了抱秦良夜。
秦良夜低頭,講手放在星夜的頭上揉了揉,他鄭重點頭:“好,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