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沒多大反應,一雙眼睛依舊靜謐得像一汪深秋夜晚的湖水:“你挺八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是,”柳心遠從善如流地承認了,“所以我適合幹這行嘛,嗅覺敏[gǎn]。”
他忽然想起什麼,又看了眼江遇的臉色,試探性地說:“我看過那小演員的電影處女作,可我怎麼感覺他在那裏麵的某些神態……和你有點像呢?”
隻是沒有江遇身上的這種質感和故事性,顯得有些空,像個精致的人偶,或許正因為如此,那個人當時並沒有得到任何新人獎的提名,才又萌生了去國外深造的念頭。
他打量著江遇的神情,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輕輕挑眉:“你好像並不驚訝?那麼是我猜對嘍?溫飛潯確實是因為那個人才找上你的,而你也確實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沒什麼可驚訝的,都說了是各取所需,誰都沒有吃虧,柳總大概是才回國,所以少見多怪吧。”
柳心遠好脾氣地笑笑,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不遠處頻頻朝這裏望的女生,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溫飛潯的一個堂妹,年紀還小,貪玩兒,也沉不住氣,不大能掩飾自己對於這邊的過度關注。
他突然想到:“那溫飛潯清楚你已經知道了他找你的原因嗎?”
“柳總,你在說繞口令呐?”江遇輕笑著摸出震動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把屏幕朝柳心遠搖了搖,“看來八卦得太多,別人也是能有感應的,這不,找上門來了。”
屏幕上清晰可見‘溫總’兩個字,看著生疏,柳心遠勾起嘴角:“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嘛,我單方麵聲明我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可別把我供出去了。”
江遇衝他頷首打過招呼,起身走到安靜的地方接通電話。
“喂?”
“你在哪兒?”
溫飛潯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江遇沒多想:“在清河路這邊的酒店,參加一個品牌活動,有事嗎?”
他跟溫飛潯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對方之前好幾次都想給他在大製作商業片裏安排角色,但都被江遇糊弄著避過去了。
兩個人既不是正式的情侶關係,也不算娛樂圈裏常見的包養關係,以江遇自己的判斷來看,更像炮/友,偶爾親密,更多的時候都透著疏離。
但好歹維持了九個月的聯係,彼此都見過對方情動的一麵,相處起來比較能放鬆,於是在溫飛潯提出要和他共進晚餐這個要求之後,江遇並沒有疑慮,一口答應了。
畢竟,跟溫飛潯呆在一起時,因為某些原因,他頭痛的症狀會減輕,會比一個人呆著時舒服,是以他還蠻喜歡溫飛潯呆在他身邊的。
這理由荒唐又真實,如果剛才這樣回答柳心遠,他大概不會信。
“我去接你。”溫飛潯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餐廳吧,別多跑一趟,”江遇看了眼手表,已經快九點了,“把地址發給我就行。”
“……好。”
訂的私房菜餐廳離這兒大約兩個街區的距離,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鍾,來這個活動的任務完成得差不多了,江遇跟鍾默簡單說了情況,從派對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