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遠翻了個白眼,溫飛潯卻像是根本沒聽出他的畫外音似的,直接掏出手機,麵色如常地看向鍾默。
“行,那交換一下吧,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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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盡管出品方竭力邀請溫飛潯坐在他們旁邊,但這位溫大少還是堅定不移地釘在了江遇的座位旁,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雖然這離出品方隻間隔了兩三個位置而已。
江遇很多時候都不太明白溫飛潯的想法,例如現在。
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賭什麼氣,或者他不應該把‘賭氣’這個詞跟溫飛潯聯係在一起,但這樣一來他就更看不懂了。
但他很快又釋然——看不懂很正常,以溫飛潯的地位,完全可以為所欲為,行為邏輯找不到規律,根本不用奇怪。
製片人、出品人、導演、編劇甚至是同行演員都注意到了他們兩個看似不尋常的關係。
一些掩飾得好的,倒是眼觀鼻鼻觀心,意味深長地笑笑就過去了,掩飾得不好的,比如黎桐,偏過來打量的視線強烈得簡直能灼傷人。
而被注視得久了,被溫飛潯察覺,冷冷瞥回去,黎桐才咬著下唇堂皇地收回目光,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得死緊。
江遇揉捏著眉心,低聲問:“你不在意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再說了,別人不知道他們倆關係的話,以後還怎麼給江遇行方便?而且都這麼久了,江遇也沒從他這裏得到過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他難道不為了這些嗎?
江遇微微一愣,隨即意味不明地輕輕嗤笑一聲:“是,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溫飛潯莫名地在他這聲笑裏聽出了些譏誚的味道,心裏突然變得沉甸甸的,薄唇抿成一條薄涼的直線,側過頭去看他:“你在意?還是說……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不,”江遇笑得很淡,“沒關係,我也不在意這些。”
“……你是不是又頭疼了?”溫飛潯靠近了他的耳朵,問得比剛才更小聲,除他倆之外沒人能聽見。
這次江遇愣得也更久了,嗓子有些緊,半晌後才開口:“你之前就知道我頭疼的毛病?”
“看出來過幾次,”溫飛潯蹙著眉,“是偏頭痛嗎?什麼原因造成的?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嗯……看過,醫生說是睡得不夠,多休息就行了,沒什麼大問題。”他有些不太想聊這個話題,“電影快開始了,你坐好。”
溫飛潯對這個回答不大滿意,他是近期才注意到這個症狀的,江遇跟他呆在一起的某些時候,偶爾會微微出神,眉峰輕蹙,臉色也總是發白,會避開他再按揉太陽穴和眉心,但過一會兒之後症狀又會減輕,表情也舒緩放鬆許多。
他猜測是頭疼,也不知道那些症狀減輕的模樣到底是江遇演的,還是真的好受了些,但江遇不願意說,他似乎也沒什麼立場去追問對方。
他跟江遇之間好像隔了一層膜,可以擁抱,可以親吻,可以負距離觸碰,但這些行為卻始終都像是隔著這層膜在做,他通過這層膜看著江遇,看不透也看不懂。
溫飛潯忽然間覺得,他雖然坐在江遇的咫尺之間,卻仿佛離這個人好遠,中間有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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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即將放映,受邀人員盡數入席,放映廳裏的燈光逐漸暗下來。
熟悉的龍標伴隨著熟悉的樂聲出現之後,熒屏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