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水。
“那我以後還是叫你阿遇,你康複之後想喝酒隻能喝我調的酒,春節隻帶我回家吃飯,每年都這樣,等時間久了,你這些記憶就都是我了。”
“過去不重要,我才是你的現在和將來,等你身體好了,你的笑和淚,開心和難過,都得是因為我,其他人一概不許想。”
溫飛潯的聲音清冽有力,霸道蠻橫,一點都不容置喙,江遇靠在床邊懵了半晌,仰頭看他:“你好可怕……”
沒等溫飛潯沉著臉蹙起眉頭,他又一個傾身撲了過去:“不過我好喜歡啊!”
溫飛潯手忙腳亂地接住他,護住他的胃,沒了剛才的氣勢,耳根微微泛紅:“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吃藥吃壞了嗎?那我要和付醫生打官司了。”
“你是我的監護人嗎?我吃壞了要你和他打官司?”
“江遇!”溫飛潯的脖子也已經紅了。
“嘖嘖,惱羞成怒了,剛才還牛轟轟地說以後都叫我阿遇,現在就連名帶姓地喊了,還說我信譽度不高,我看你也沒高到哪裏去。”江遇逗他。
“我看你的精力都用在雞蛋裏挑骨頭上麵了,”溫飛潯見他臉色還白得跟紙一樣,笑得也虛軟無力,把他塞進被子裏蓋好,“睡會兒吧,醒了再慢慢挑。”
他睡覺的時候,溫飛潯一般會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看書或者看電腦,有時候Katherine也會把文件帶上來給他處理,順便還給江遇推薦些近段時間好看的劇和電影。
他拉住溫飛潯的手,待他垂眼看下來時,忍著倦意輕聲說了句:“我覺得你已經成功了。”
溫飛潯微微一愣,凝視著他逐漸閉上的眼睛,聲音輕得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能聽見:“調酒是我前段時間特意學的。”
他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不是調侃,不是玩笑,他不管夏冉在江遇心裏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這個存在對於他來說、對於江遇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可能與之共存,他想要的,是取而代之,甚至在江遇心裏更重要。
但江遇說他已經成功了,溫飛潯卻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相信。
他撫摸著江遇的額頭,輕歎一聲:“趕緊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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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更熱一點的時候,江遇想去門口的泳池泡水玩一玩,但溫飛潯似乎把對海水的陰影掃射到了泳池水裏麵,說什麼都不讓他下去。
後來,江遇的情況稍微好些了,付醫生把藥的劑量減少了一點,溫飛潯才鬆口,和他一起下去玩。
說實在的,這泳池的模樣跟海一點都不像,完全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影響,這段時間他是一點一點好起來了,溫飛潯對他的看管倒是越來越嚴格了。
他早上醒來時,溫飛潯在他旁邊側躺著看他,等他睜眼後就靠過來親一口,窗簾隻拉了一半,細碎的金粉似的光落在眼睫和頭發上,江遇往往看著看著就會忍不住微笑。
在床上溫存一會兒之後,便一起起來,溫飛潯幫老李收拾東西,他在隻有兩步之遙的距離外整理當天送來的花束,有時候不認識種類,溫飛潯就低聲給他介紹,還背下了那些花的花語。
家裏四處都插滿了鮮花,江遇還放了些在外麵的浴缸裏,但後來發現陽光越來越強,還是放在屋裏比較不容易蔫兒,於是又和溫飛潯一起把它們移到了屋內。
鍾默再來看他的時候,般了一大箱子花瓶來,有玻璃的,有陶瓷的,還有瓦罐,每一個的外觀設計都不同,搭配不同顏色不同種類的花,客廳裏都快成一片色彩繽紛的花海了。
早上一般就在收拾這些花和食物中度過,中午吃過飯後,兩個人一起刷盤子,他會用各種亂七八糟的借口逃避這項工作,但溫飛潯不讓他走,站也得站在他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