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然是個哥兒,但看他哥那樣子也知道他未來多半也不差。想去隔三差五騷擾一番。但陳瑞可不像村裏的野寡婦,從來不讓他得逞,惱羞成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他名聲弄壞,看他還嫁誰去?外頭到處都在鬧災荒,他們要是走多半活不下去,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他這個老光棍。想的挺美,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林橋。
聽說他跟他媳婦關係也不好,誰能想到竟會給他們出頭?
在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變了臉色,忙上去拉著。老光棍之前嘴裏還不三不四的罵著,到最後隻有求饒了,現在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再不攔著就要出人命了。
“林橋,可以了,別再打了!”
“再打人都要沒氣了。”
林橋是真動了怒跟本攔不住,直接把地上軟成一灘的老光棍被提溜起來道:“你他娘的給我說,到這裏幹嘛來了?”
老光棍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身上的肉像是被驢車碾了一道又一道,尿都嚇出來了。對上林橋那煞神一樣的眼睛渾身一寒,哪兒還敢說些亂七八糟的,為了保命隻好道:“我就是來看看他,他不是嫁不出去。我也娶不著,正好湊一對了。”
林橋一拳砸在他眼眶上。
“啊……”老光棍一下子被打趴在地上還想喊呢,卻被人用腳反複的碾了好幾下。鼻涕也出來了跟淚混成一團,看著別提多惡心了。
“放屁,我小舅子跟你可不一樣?你之前說睡過?嗯?”他的眼睛裏藏著一絲殺機。要是他做了什麼,就弄死他!
“沒有。”老光棍忙不迭的說:“我根本連個手指頭都沒碰過他。剛才是我瞎說的。你就當我放屁吧!”
“你說我嶽母打了你,有的是時間陪我嶽母耗?”林橋眯起眼睛。
“我這幾天在她家路過,聞著糧食香味了。尋思從這老太太身上榨出點油水來,都是我的錯,我豬油蒙了心。”
林橋狠狠的踹上幾腳:“爛貨,廢物,迎風臭十裏的狗東西,憑你也想打我小舅子的主意?”
他打人那個架勢大夥兒都跟重新認識了他一番似得,打打不過。罵人人家也在行?惹不起。
“別打了。”
林橋對著地上那個爛泥般的老光棍道:“狗東西,從今往後你要是敢招惹我小舅子,保證把你打成死狗。然後再廢了你身下那禍害!”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周圍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同鄉道:“剛才的話都已經說清楚了,大家正好做個見證,別人都說我混。”他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弧度:“我就混到底了,誰要是敢亂傳什麼不三不四的話,被我知道了。他就是下場……”說完指著地上不成人型的老光棍說著。
那些人臉色難看。十分不滿,沒人喜歡被威脅。可是真要跟他反駁又像是會傳閑話似得。道:“這話讓你說的?”
“誰會亂傳?咱是那樣的人麼?”
“沒有最好。”林橋才不管剛才那句話是不是打擊麵太大,這時代對名節多看中?熱鬧他們看了,閑話他們傳了,要是陳瑞真想不開死了。他們又把責任往老光棍身上一推,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殊不知他們才是幫凶。
陳瑞都已經心存死誌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回頭看見林橋哇的一下就哭了。說不盡的委屈和複雜的感情,心裏隱約知道,從今往後不用再擔驚受怕過日子。
孟母年過半百又從千裏之外逃荒來的心腸早就硬的。卻被姑爺這一番話感動的直抹眼淚。
“你們趕緊收拾東西。”
孟母微怔。
地上那老光棍聽到這話來了精神,看吧,窩裏橫。實際上還是得把這一老一小給趕走,不然林家村的村長都不能放過他,他再愣也不能螳臂擋車不是?
他道:“把鋪蓋拿著,從今兒起就搬到我那去住!”世人都說他愣,做事兒不管不顧,如今看來愣也有愣的好處,竟沒人敢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孟母要強,她不願意成為別人的負擔,一直婉言謝絕林橋的邀請。但是這事兒卻給她敲響了一個警鍾。小兒子還小,又是個嬌弱的哥兒,要真是發生了啥後悔都來不及。隻好豁出去老臉不要住在姑爺那了。
回去收拾收拾,把被子枕頭卷號其餘的用品還想收拾,被林橋製止了:“兩家住的近,用的時候再回頭取。”
“嗯。”
孟母把這卷鋪蓋的繩子一緊,剛想要提起來上卻覺得雙手一輕,東西被林橋拿著。那麼厚重的鋪蓋,提在林橋的手上倒好像沒有重量似得。
陳瑞跟孟母倆人一起回了家。
“嶽母,你跟小瑞先等等,隔壁的屋子被堆放了不少雜物,等我清出來你再住進去。”
“哎。”
家裏的陳鶴不明真相,擔心的詢問起來,看娘和弟弟樣子,一定是出事兒了。
“哥,我們以後搬到你跟橋哥這裏。”陳瑞說著。
“嗯。”
陳瑞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跟哥哥一五一十的說了。滿是崇拜:“哥,你是不知道,當時橋哥狠狠的一拳就給那老光棍揍的滿地找牙!他說‘他們不是外人,是我嶽母和小舅子。’周圍的人嚇得瑟瑟發抖。”